他的心脏也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当跳动的烈度超过了顶峰,迎来的就只有死寂。
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这张脸似乎终于对他露出了微笑。
而作为旁观者的霍华德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他看到这位名叫艾尔顿的男人提着凿子向他和芙蕾雅走来,在芙蕾雅面前,他用凿子刺入了自己的脸。
一次又一次,直到五官稀烂,粘合在一起。
然后他扔掉凿子,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的手指深深的陷进脖子上的皮肉,边缘掐出大片的青紫,到最后,他甚至违反物理规则地把自己提起,悬在半空。
他的双腿如同每一个将要吊死之人那样乱蹬乱踹,但是他却始终不肯放开掐着自己喉咙的手。
最终他的双腿不再挣扎,而他也终于从痛苦中解脱,倒在地上。
“艾尔顿啊……你可曾知道,你四十年对我侍奉给我来带的价值,加在一起都不如刚才片刻。”
芙蕾雅略带惋惜地走到艾尔顿的尸体旁,她扯开了尸体的领口,从他脖子上取下了一条染血的挂坠盒。
目睹了一切霍华德忍不住问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他是为了讨好你,也不该落得这种下场吧?”
“他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他的先祖和我签订了一个契约。”
芙蕾雅把挂坠盒交给霍华德,霍华德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一张斑驳褪色的照片,照片上勉强可以辨认是一位平凡但是充满活力的少女,但是脸部被一滴血渍遮住了。
这样照片拍摄的角度极为不专业,聚焦根本没有聚焦到人身上。
霍华德看了半天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于是迟疑地问道:“这上面的人是……你?”
芙蕾雅:“当然不是。”
霍华德:“那你把这个东西交给我……是为什么?”
芙蕾雅:“我想请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
见到霍华德在迟疑,芙蕾雅又说:“这是我的私事,我不会强求你,如果你不愿参与进来,我会把这个任务交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