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身躯坚硬,如一块巨石砸入战场中,掀起层层沙石。
漫天黄沙中,张三趁机而动,顶着狂暴的气流杀向自己的对手。
那人正躲避着四周散溢而出的狂暴灵力以及絮乱如狂风般的气流,完全没料到张三竟如此不要命,竟敢直冲而来。
慌乱下,那人抬起大棍挡在自己胸前,妄图挡下这一击。
张三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灵力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开来,用出十成十的气力一拳轰出,灵力随之汹涌喷发。
一拳,轰击在大棍上,大棍弯曲成U型,下一秒崩碎开来,拳势不减轰击在那人的胸膛上。
狂暴的拳罡夹杂着汹涌的灵力轰入那人胸膛内,又从背后炸裂而出。
一拳之下,那人五脏六腑都被张三轰碎,没有丝毫的挣扎,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确认那人彻底死亡,张三才喉咙一痒,呕出一口鲜血,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
在狂暴的灵力中穿行,又岂是那么容易了,他的五脏六腑在穿行中都已经被灵力轰击的有些受损,不过倒还可以勉强压制。
趁着沙尘还未散去,张三借着沙尘的掩护,快速离开战场,向着山村北面奔去。
唐老站起身来,抹掉嘴边的鲜血,随后一把扯掉身上破碎的衣衫,露出上半身如山丘般隆起的肌肉。
看着上身皮肤上遍布的伤痕,唐老笑了,这上面全是他这六十年来的功绩。
但这些功绩,他那个老朋友可是十分看不上,更是常常嘲笑他:“不行就是不行,受了伤还有脸在我这炫耀呢?”
想起那个老朋友,唐老笑的更开心了。
他与那个老家伙一生拌嘴谁也不让谁,可唯独这一次,那老家伙竟然破天荒的服软了。
在他们临出发前,老家伙竟与他商量着,这次行动就不要去了,现在想来,是那老家伙心有所感,害怕剩他自己孤身一人,所以服软,过来求他了吧。
公司确有规定,到了退休年龄,就可不必在参战,由公司出钱,颐养天年。
但颐养天年于他而言,还有什么意义,他早已无儿无女,老伴也先他而去,那个空荡荡的家中只剩他一人。
每次回来,面对那个空荡荡的房屋,那安静的气氛总是能轻易的打开他的心里防线,让他不由自主的多愁善感起来。
既然如此,倒不如发挥最后的余热,燃烧自己最后的精气神,全部奉献给战场,为那些小家伙们保驾护航。
他这一生不为别的,只为两点。
一为国,二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