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语话还没有说完,肖扬名便接着道:“还多了一些像我们这样的亡命之徒是吗?”
木语闻言,笑着点头。
“真想去感受一下你说的那个世界,这样我写小说的灵感就又能多出不少,你说是吧。”肖扬名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随后道。
听到这话,木语笑着打趣道:“要不我现在给你说说,你现在写。”
肖扬名摇头,语气轻快道:“不了,时间不够了,我想让生命的最后一刻,轻松自在些。”
肖扬名说着,靠在了沙发上,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木语,你说这世间的对错是怎么判定的。”
“不知道。”木语摇头道:“但我想,这世间最开始从无对错,有的只是是非罢了,而有了是非,才演变出了对错。”
“是吗?”肖扬名看着天花板,低声喃喃自语:“原来这世间从无对错,有的只是是非罢了。”
“好,好,好,好一个只有是非。”肖扬名哈哈大笑,这一刻的他仿佛突破了困魂术的束缚,大声的笑了起来。
在这个夜晚,笑声在房屋内回荡,带着压抑,带着解脱,在月夜下,传递出很远很远。
“木语,谢谢你,谢谢你今天邀请我喝酒。”肖扬名重新坐起身,拿起箱子里的最后一瓶酒,打开后,与木语碰了一下杯,随后一饮而尽。
在第一晚,双方便已经知晓了各自的底细,对于双方而言,他们是敌人,但对肖扬名而言,木语是他可以倾诉的朋友。
在有了不死之身后,那是他第一次可以毫无保留的将心里话说出来,那也是他第一次,将心中的压抑吐出。
他希望木语也能将他当做朋友,哪怕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悍匪,哪怕他是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但他同样也渴望,能有一个人,去接纳他,去理解他。
他渴望,在全世界都在指责他时,能有一个人,来拥抱他的不堪。
哪怕那个人是生死相向的敌人!
当木语敲响他房门的那一刻,肖扬名哭了。
他知道,木语主动来找他喝酒了,木语接纳了他这个怪物,当他是朋友。
那一刻,肖扬名哭着哭着就笑了。
原来,这世界上的某些相遇,并不都是多余的。
木语也将杯中酒拿起,一口喝了下去,黄改见此,也举起杯,肖扬名的六个兄弟,也各自拿起自己的酒,大口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