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注意到,阮氏的眼中多了几分羡慕。她凑到阮氏耳边,小声问道:“怎么了?”
“我没事的,就是有些羡慕。我和夫君成亲已经有两三年了,一直都没有消息。
还好我和夫君租住在城里,不用在家伺候公婆。不然村里人的唾沫,只怕会把我淹死。”
陆欢深有体会。
上辈子他们逃难到金陵之后,住在金陵城南,高仲保大姑名下的一个一进小院子里。
院子里小的连口水井都没打,每日吃喝用水都得去巷子口的水井打。
陆欢自然不用去挑水,但家里人每日换下来的衣服,都是她拿到水渠边浆洗的。
她没少被左邻右舍那些婆子们,议论些有的没的。
一直到高仲保考中了举人,情况才好点。估计也是因为高仲保觉得,举人娘子还要亲自洗衣服,丢了他的脸面。
陆欢握起阮氏的手,问道:“可曾去看过大夫?”
“就是去看过,吃过几服药,依然没见效果。”
“你若是信我,你可以带着你夫君一起,去城东的济民堂找罗老大夫。
他医术精湛,连王府都请他去给小郡主调养身体呢!要是连他都治不好,只怕整个北地,都没人能治好了!”
阮氏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提高了两分:“真有这样的神医!会不会很贵啊?”
孙氏和碧珠也看了过来:“什么神医?”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陆欢面上一窘,不好意思地说道:“之前我有些体虚,就去济民堂找罗老大夫诊了平安脉。
君梅姐放心,济民堂刚刚收到好心人捐的一批药材,你要是手头上不宽裕,可以去济民堂试试。
就算不能药费全免,也能节省一大部分。”
碧珠点点头:“这事我听爹提起过,我爹也捐了五百两给济民堂。要是那些穷苦百姓没钱买药,可以从这五百两里面支!”
阮氏心里暖暖的。虽然她嘴上没透露出自家的难处,但陆欢和小姐妹都看出来,田家(阮氏夫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她们俩没有因此看不起她,还热心帮忙出主意。
阮氏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她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