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鸣皱了皱眉头,这个付大山的名号在县内可不小。
他这会儿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跪在尸体前声泪俱下,同时咆哮道:“哪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敢害我付大山的儿子!等我亲手抓到了他,我撕了他!”
妻子试图去扶起他,可他人高马大的,根本拉扯不动。
而对比之下,那位站在角落里的年轻女子就显得冷静多了。
她穿着米黄色的羊绒外套,黑色的高领针织衫裹着她纤长的脖颈,完美地展示出了她流畅的骨骼线条,以至于她的鬓发略显凌乱,也还是遮掩不住她极具攻击性的美貌。
她只是默默地哭泣,手掌轻捂着口鼻,泪水染湿了她的睫毛。
“彭队。”路杨在这时提醒了一句:“她就是死者的妻子,林一罗。”
彭鸣上前一步,走进林一罗的身边问了声:“付太太?”
林一罗恍惚地看向他,眼神显得飘忽茫然。
“您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吧?”彭鸣的语气公事公办:“是您的丈夫,付衡,没错吧?”
林一罗又看向盖在白布下的付衡,神色痛苦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