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描述令彭鸣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窒息。
他想到自己也有女儿,却无法想象用“偏激”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女儿是出于何种心态。
仿佛丞童的死并没有让老力的生活出现任何变故,彭鸣在老力的表情里找不到提及丞童时的悲伤,可一顿狗肉的交流并不是全无所获。
至少彭鸣更加确信了丞童的死有蹊跷。
只不过,这将会是漫长而坎坷的寻求真相的路。
5.
付大山大病初愈的当天,就吩咐司机开车带他去一个叫做中寨村的地方。
他整整病了5天,说不清是什么毛病,反复高烧,吃了吐,睡了醒,折腾到医院挂了几天水,人才勉强撑着出院。
杨小凤也怕他真得了大病,时不时地劝慰他:“别老想着儿子了,人已经走了,咱们没死的还得好好活,你咋也得想想孙子,至少咱们还有孙子呢,把那当成念想和盼头吧。”
孙子又不是儿子。
付大山心里始终是膈着根刺。
他近来总要梦到付衡,尤其是生病的这几天里,夜夜都要看见付衡坐在自己床边,他觉得一定是儿子来给自己托梦了,在催他尽快把凶手找出来,付大山暗暗发誓:说什么都要让儿子安心地转世投胎。
而他现在要去的村子,就是这些天派人去搜寻来的最新线索。
那地方就在县城外,背靠最近的一个乡镇,开车也就20来分。
付大山半躺在车子后座上,手里拿着的是村子里的住户信息。
一共也就十几户人家,就算是挨家挨户地问都用不上多长时间。以至于付大山有些怀疑地问副驾驶上的手下:“这就是你找到的最准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