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忍不住骂自己一句,是不是犯贱?犯贱!
于是他左思右想转来转去,终于还是决定去找陈钰问个明白。对,他都十七了,她不过是个小黄毛丫头,和她赌什么气。做人要大度,胸襟要宽广,尽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他还是敲开了客房的门,陈钰透着一丝门缝用看贼似的眼神盯着他,俨然满脸受伤的表情。
“你出来下。”他小声说,不想惊动正在刺十字绣的简阿姨。
“我不。”
他挑起眉毛,行啊,敢不听他话了是不是,出息了啊,“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走了。以后你见到我也别说话,更别想黏着我。”
果然,还是这句奏效。陈钰皱着眉头很纠结地沉思了片刻,最终妥协一般地走出来,反手关上门。
他拉着她到走廊尽头,确定没人看到才放开她。陈钰不满地闹别扭:“你干吗?”
他敛下眼:“你耍什么小脾气,我哪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
“还说没有!”他突然感觉自己接下来的话像是个明知故问的先告状恶人,“我不就是吃了你的炸大虾吗,你至于和我闹性子吗?像我欺负你似的,让我爸我妈知道了该怎么想。”
话题被牵扯到这里,陈钰索性看着他的眼睛全部直说:“你就是欺负我了,你总对我爱理不理,我刚刚不过是在学你而已!你有时,有时还总凶我。”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