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拉开抽屉翻找着|避|孕|套,扔到床上几个后,又对坐在沙发上的宋烁说:“你准备一下吧,她醒了。”
宋烁抬起头,看到的是米聪极度惊恐的表情。
那一刻,宋烁已经感到了麻木。
哪怕他从前决不是如今这样的人。
爱如果是种有期限的情感,那关于爱的计算方程式,宋烁再清楚不过了。清醒的旁人来看,他付出的爱,每每都热烈,每每都相似,同样,每每都无法长久。
最长的不过两个月,最短的,似乎只有三个小时。
朋友也曾开玩笑般地一语道破宋烁的软肋:“宋烁,你这个人啊,总是做些浪费时间又浪费情感的事情,没有心也没有灵魂。你只是幸运地生来拥有了一副好皮囊,可惜里面空无一物,除了血肉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不过,宋烁自己可从来不这么觉得。
他就是肤浅,就是空有美貌,能把他怎样?
更何况谁敢说自己不是视觉动物?谁敢说自己看人的第一眼不是看脸?性格和内在那种东西,努力一下谁都会有,可要想脸漂亮点,除了去整容,就只有自行了断再次投胎了。
“哼,投胎也不见得有用,别一不小心投到了非人类那边,那就真成猪八戒他亲戚了。”年少时,宋烁坐在教室里大言不惭地同朋友发表自己的谬论,晚自习时间,一旦没有了班主任的看管,高中时期的班上肯定就是群魔乱舞的状态。
聊天的、犯二的、讲电话的、传纸条的、搞对象的,要不就是宋烁和朋友这样坐在后门附近补抄物理笔记的。
“你现在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说这种话,原因就在于你还没吃过亏。”朋友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啧啧嘴,摇摇头,“等哪天你真碰上了个嫌弃你没心肝的心爱姑娘,你后悔都找不到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