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招待蒋达申,也是在金来饭店。
破天荒,两个人,要了六个硬菜,喝的榆树钱珍品。
虽然楚天意不清楚蒋达申来的真实目的,但是人家毕竟首先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多个朋友多条路,又是大过年的,人家登门了,好好招待一番是应该的。
“不成敬意,略备薄酒,请蒋兄笑纳。”
"客气了,老弟!”蒋达申看到,两个人要这么丰盛的菜肴,看来楚天意内心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不低,心理上与楚天意感觉近乎了许多。
“老规矩,先整三个。”
“先整三个!”
三杯洒下肚,蒋达申率先说,我比老弟早踏入商场,在战场硝烟中取得这么一点成绩,实在也没什么说的,要说经验教训倒是一大堆,只要老弟不嫌啰嗦,我一一为你道来。”
“好,蒋兄果然慧眼又豪爽,已经看出来我今天是向你取经的。”
“取经说不上,还是说说我的教训吧!”
我出生在六零年的元月,刚上完初一,也就是十二岁多,文革已斗了六年,那时当教师的父亲被打成右派,母亲靠糊火柴盒,维持这个家,整天没黑没白地糊呀,这点活还有人竞争,对方恶妇一个,把母亲打伤。
我看着卧床不起的母亲,和饿的不成人样的弟弟妹妹,不得已辍学了。
虽然学校也闹革命,但多多少少还是学些知识,我学习成绩很好,酷爱文学,尤其是中国古典文学。
但走向社会后,没我想的那么浪漫。讨生活,哪那么容易,拣煤渣,都得交一半给拳头硬的。
后来,经过多次挨揍,我也激发起血性。我虽然瘦弱,但是个子比他们高。
多少次血肉相搏,我终于打出了名声,身边也聚集一批小弟。我就领着他们讨生活。
真是人多力量大,干啥啥成。最后一步步拉起建筑队,后来慢慢发展,成立了建筑公司。
有点小成就,也付出了很多,你看我左鬓角,就是人家用刀砍的,脸上的坑坑洼洼都是战利品。
虽然打打杀杀,都是小打小闹,我大多是仗人多吓唬对方,所以从来没进过局子。
再说,我一直不间断学习。风是看到的印副品,即怕是广告,我也要看上几遍,不是吹牛,刑法我都能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