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容气的脸上肌肉都扭曲了。
采焕低头去收拾地面上的乱东西,收拾好,她给陈鱼容出主意:“娘娘不必动怒,虽然我们不能动燕宁,但不代表不能动燕朗啊。”
陈鱼容眯了眯眼,看了采焕很大一会儿,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来:“你说的对,陛下需要燕宁,齐国也需要燕宁,我们没办法动她,一来陛下不允许,二来也是因为我虽然讨厌她,但又不想让陛下打败仗,有她在,多少还是让人觉得稳妥的,但不能动她,不代表不能动燕朗啊。陛下和齐国需要燕宁,但陛下和齐国却不需要燕朗。燕朗是燕宁的弟弟,如果燕朗出事,燕宁必然伤心难过,哼,本宫也要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她对采焕交待:“派个人去盯着燕朗那边的情况,遇到机会,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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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焕问道:“要闹出人命吗?”
陈鱼容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不死如何让燕宁伤心痛苦呢?”
采焕点头:“奴婢明白了,奴婢明天就去办这件事情,娘娘,时辰不早了,你也歇息吧。”
陈鱼容站起身,慢慢走向闺床。
离闺床三步距离的时候,她又站住了。
她看着面前的闺床,想着此时此刻,燕宁是不是与君王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们有没有拥抱,他们有没有做别的事情?
先前在宫里头,因为她打了燕宁十棍,陛下就连续半个月宿在燕宁那里,那个时候燕宁受伤,陛下不能做什么,但今晚呢?
陛下把燕宁留下,分明就是堵她的路。
陈鱼容眼神里全是受伤,她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给她一些机会。
陈鱼容站住之后,采焕上前去伺候。
采焕是不知道自家主子这个时候在想什么的,她伺候完陈鱼容更衣,陈鱼容坐在了床上。
采焕又给陈鱼容脱鞋子,之后陈鱼容躺下。
采焕拉被子给陈鱼容盖好,陈鱼容忽然来一句:“抽筋扒皮。”
她只说了四个字,采焕没听懂,疑惑的看着她:“娘娘……”
“杀了燕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我要让燕宁痛不欲生。”
采焕心一惊,怔怔地看了自家娘娘好大一会儿,这才垂下眸子,隐去内心的惊怕,低声说:“奴婢知道了,奴婢会让人好好招待燕朗的。”
陈鱼容这才觉得心气顺了,闭上眼睛。
采焕放下床幔,熄了灯,亦步亦趋退出房间,去了旁边的附室,坐在床上,想到自家娘娘刚刚吩咐的话,无端的打了个冷颤。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用害怕,在后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需要狠毒才行的,再说了,陈家势力庞大,杀个人算什么呢?
采焕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也睡了。
第二天她起来去伺候陈鱼容,之后去了膳厅。
齐横元和燕宁也过来了。
皇太妃最后一个到的,到了后就开饭。
吃完早膳,皇太妃带陈鱼容回陈家,看了一眼齐横元,说道:“皇嫂晚上可能不回来,你晚上就住王叔家里吧?”
齐横元说:“皇嫂不必管朕,朕有地方睡。”
皇太妃看了一眼燕宁,刻意提醒齐横元住齐王叔家里,就是担心齐横元晚上随燕宁回燕宅去住。
但显然,君王听懂了,却不听她的安排。
皇太妃内心叹气,也不勉强齐横元,说道:“是皇嫂瞎操心了,那皇嫂走了,皇嫂明天去拜见王叔,你再随皇嫂一起回来。”
齐横元不应这话,只说道:“皇嫂可以启程了。”
说启程有些夸张,虽然是回娘家,但陈家就在北街,转几个弯就到的距离。
这是嫌她啰嗦了,皇太妃无奈道:“好,皇嫂启程。”
皇太妃上了马车,陈鱼容看了一眼君王,又看了一眼燕宁,也跟着上了马车。
方伯充当车夫,向齐横元告辞,赶马车出了府门。
一行人离开之后,院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燕宁斟酌着说:“陛下,那妾……”也回去了哦。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来,齐横元拉住她的手,喊道:“王德厚。”
“陛下。”王公公赶紧跑过来。
齐横元说:“去王叔家。”
王公公连忙去赶马车。
燕宁看着君王,说道:“陛下,妾也去吗?”
“嗯。”
“……”
“这不妥吧?”
“朕说妥,那就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