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乘务人员，我怎么会杀人呢。”老头嘴中吐出毫无起伏的声音，眼中却是多了一丝杀意。

“昨天晚上，你找了一个人，用了某种手段蛊惑了他，也许是给钱，也许是饶命，总之条件是让他杀人。而且如果我没猜错，整节车厢应该有十八个人，那个空着的房间里原本是有人的，只是你应该是杀了那个人吓唬了他一下，让他不得不听从你的命令。

“在求生的本能下，他最终同意了你的‘交易’，而你就给他提供工具，按照规则的要求让他在死者的门上写上数字，再按照你早就预设好的方案杀人。”

老头的情绪依旧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冷冰冰地说道：

“这东西确实不难猜，不过，你猜到了就要死。”

陈为压根没把他的威胁听进去，依旧是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似乎还有点期待老头的下一步动作。

老头眼中的杀意几乎已经要化成实质，可是身体却根本没有动弹。

陈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戏谑地开口：

“从我开口说要帮你杀人的时候，规则就已经不允许你杀我了吧，诡奴先生。”

“你怎么知道的。”沉默半晌，老头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他明明表现的毫无破绽，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三个‘新凶手’，”陈为稍稍一顿，接着开口，“第一个凶手是你安排的，属于规则的一部分，那为什么第三个死者的死却和原来的发展方向不一样呢？当然也是因为规则。

“那三个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的小可爱，应该是被白天的死人吓坏了，生怕自己被杀手杀了，所以就找到了你。你碍于规则，不得不告诉他们，帮你杀人就可以活下来，你把杀人的方法和时机告诉了他们。

“只是你没想到，那三个人耍起了小聪明。每个人都比你说的杀人时间提前到了房间，第一个人听你说的契机是要发生争执，结果就真的只发生了争执，没把人杀了，还把没睡下的人搬到了二号房间，妄图摆脱罪责，”陈为看着旁边一脸懵的周邦，将语速放慢了一点，“而第二个人倒是按照你说的杀了人，不过他慢慢地开始享受上了杀人的快感，慢慢地折磨了死者一番。

“但是他的行为吓到了三号杀手，导致她只是拿着刀在死者身上乱划一气，结果留下了最明显的证据，让你的所有谋划都落空了。”

说完这一大串话，陈为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竟是罕见地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

“所以诡奴先生，你目前只有和我交易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