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为没有再浪费力气亲自找解剖台,而是直接朝着火车上的周邦喊道:
“胡子,弄两张桌子下来!”
周邦好几次见过陈为解剖尸体,对他的解剖水平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只是他想不明白,下面有什么人值得他解剖的。
但是周邦对陈为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尽管甚至都不清楚刚才发生什么,也不知道陈为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他的目的,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回到A车厢,将那张最大也最平整的木桌搬了下去。
看着眼前凄惨无比,手上和眼睛上挂满了碎肉和血渍的陈为,周邦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将桌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陈为面前,然后将精心挑选过的床单铺在了桌子上。
周邦也算的上会绣花的张飞,铺的床单一丝褶皱也没有,平整而又整洁。
周邦看着陈为依旧有些虚弱,试探性地开口:
“小哥,需不需要我给你打下手。”
陈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头,同时稍稍鞠躬,似是表达感谢。
周邦半是忧虑半是兴奋地待在旁边,看着陈为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工具箱里掏出防护服,然后利索地穿戴好,将光团放到了桌上,手上也准备好了工具。
趁着陈为准备的空隙,周邦才敢小声地开口询问:
“小哥,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啊?”
陈为平静的声音从口罩中传出,像是在陈述每天的日常工作一样:
“解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