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里,琅嬅正悲痛欲绝,前不久还活着的孩儿如今成了冷冰冰的尸体,试问哪个做母亲的能受的住呢?

“琅嬅,别哭了,永琏是个好孩子,他要是看到你哭成这样,定然会难过的!”

“皇上——永琏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臣妾,臣妾……”

琅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弘历半抱着安慰,二人都以为是永琏体弱多病,咳嗽不止,这才导致芦花吸入过量,窒息而死!

“好了,让永琏……”弘历强忍着悲痛,一手揽住琅嬅的肩膀,一手紧紧捏着垫子,强装镇定地安慰琅嬅,“让他入土为安吧。”

永琏是他寄予厚望的嫡子,如今早夭,他悲痛的心情不比琅嬅少,可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一切还得朝前看,

他不能没了嫡子,连嫡妻也搭进去。

琅嬅捂住胸口,双目紧闭,泪眼涟涟,她哀泣道:“皇上——臣妾这辈子都再见不到永琏了,皇上——呜呜呜呜呜呜呜——”

就在这时候,曦月匆匆而来,发髻也在奔跑的时候松散开来。

弘历率先开口:“曦月,你怎么来了,这般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琅嬅悲伤成这样,曦月着实不该出现在这长春宫,毕竟琅嬅丧子,心情抑郁难解,看到有儿有女的曦月,怕是难以释怀。

曦月没有回答弘历:“皇上,永琏阿哥的日用起居的衣裳玩具还在吗?”

“为免皇后睹物思人,朕已经命人拿去烧掉。”说着,弘历便让曦月坐下说话。

曦月连忙道:“皇上不可烧了这些东西!”

“为何?”

曦月补上一礼,连忙道:“皇后宫中怎会有芦花,即便有又怎么可能让阿哥窒息而亡?长春宫早上洒扫的时候,是否有铺满地板的芦花?

反正翊坤宫是没瞧见的,桩桩件件,都透露着古怪,皇上皇后,还是快快把东西追回来,查清楚,还永琏阿哥一个公道!”

琅嬅迟疑:“可是,这样做,会不会扰了永琏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