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弱蚊蝇:
“可我在意。”
...
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带着个拖油瓶,晚上连歇息的地方都没有,
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白天跨过污秽也要去找个据点,
我也不想看到你跨过千里万里,还是因为我而重伤垂危。
...
!
留云浑身一颤,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她不确定刚才是不是幻觉,机械般地扭头,
便看见了他嘴角勾勒出的微笑,
还未等她欣喜,
何离便颤抖了两下嘴唇,似乎要说些什么,
见状,
留云急忙伏下身子,不愿放过他的任何一句话。
...
他也曾想过放弃这些想法,
在将师父救醒,在体质破坏只有八成的时候,在剩余寿命还有足足一百五十年的时候,
他也曾有过等师父伤好后,陪着她和她一起四处流浪的想法,
她不在意我的连累,
那我就陪着她,
她不在意是否有个住处、仙鹤是否有个巢穴,
那我就和她在野外露营,
她不在意周围是否有魔神追杀,
那我就和她一同对敌,
她不在意任何事,只要我在她身边...
...
“可我在意,
可我比你想象的更为在意,
我不愿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
他说的她又何尝不知道,
她又何尝在意过。
但那又怎样,
两个人互相挂念,都不想让对方收到伤害,总是想自己去扛,
这种问题从古至今都有,从未解开过。
留云依旧只是摇摇头,不停重复着:
“我不在意的...”
...
虽然如此,
但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狡黠的笑容:
“您不在意那又怎样,但——终究还是我赢了...”
...
留云哑口无言,
是啊,我不在意又怎样,终究还是他赢了,他抗下了所有。
...
最后的最后,
他在留云膝上用力仰了仰脖子,
留云见状急忙将他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怀里,
他颤了颤嘴唇:
“还记得之前的那个赌吗?”
那个云停风止的赌,留云又怎会忘记,
他继续说着:
“那个赌是我输了,您以后继续游历世间自由...”
“不,那个赌是我输了,”
留云紧了紧怀里的人,倔强地摇摇头,轻声说道:
“本仙昨天终于明白了,是我一直没有认清自己,
我的心都挂在你身上了,
这又何尝不是云停风止...”
说到这,留云往前探了一下,颇为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
“本仙现在能够回答你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