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府张良跟着父亲来过多次了,早已没有新奇之处。小铜爪可能是很少来过这样的府宅大院,满脸兴奋,一路连蹦带跳问东问西,好不开心。
太宰府里的卫士皆知太宰侠累与大夫张平私交甚好,也都认识张良是大夫的公子,任由他带着铜爪四处随意走动。
太宰府比自家府宅还要大一些,转悠了不大一会,张良已是满头虚汗步履蹒跚,想着找一僻静处歇息片刻。可眼见小表弟铜爪,这会玩性正浓,拉着张良一直走东窜西,问这问那。
张良看着小铜爪这般愉悦,也不好扫兴,强打精神任由铜爪拉着在太宰府里四处转悠。张良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张良自知是有心无力,只得跟铜爪商量道,表兄今日有些不适,这会浑身酸痛,要先休息一会,铜爪你一个人在太宰府里转,行不行?等会看累了,到太宰府门口厢房找我。
铜爪见张良走路都有些踉跄,知道张良所言非虚。铜爪附和着张良,说自己一个人可以,再看会热闹就去找他。张良点头之后,铜爪连蹦带跳的跑了出去。
张良晃晃悠悠的走到太宰府大门口,找了个僻静处,倚靠柱子坐定。张良想眯上一会,可太宰府里认识他的人太多,万一被人看到会被笑话,只得强忍困意,看着进出府里的宾客打发时间。
张良坐着休息了一阵,感觉身体舒畅了些,站起身来,正寻思是否找寻铜爪一同回家之时,眼见一个身穿校尉军服身背军前信筒的汉子,大步跨进太宰府大门。
太宰府门口此时进出宾客络绎不绝,门口两名值守卫士正忙着迎客通报。一名卫士看见那校尉踏进太宰府大门,心想校尉按规矩会打问通报,也就没有过去拦挡。
那校尉快步踏进太宰府门后,丝毫没有止步的意思,进了大门就径直向着中院而去。
太宰府门口值守卫士一看校尉如此不懂规矩,连忙走过去拦住校尉。
那校尉瞪了一眼卫士,却一言不发,只是从怀里掏出校尉腰牌递给卫士。
卫士查验腰牌之后,将校尉腰牌交还给那校尉。随后拱手一礼,客气问道:敢问军下这会进府何事,要见何人?
那校尉冷着脸,扫了一眼眼前的卫士,高声说道:吾奉太子军令,有紧急军报面呈太宰。
卫士听闻校尉说是奉太子之命前来禀报军务的,陪笑着说道:太宰此刻正在待客,请军下耳房稍候,容职下进去通报一声。
那校尉听闻卫士说完,顿时面露不悦,对着那名卫士大声说道:吾奉太子军令,有军前急报需即刻面呈太宰,无需尔等通报。
校尉说完不由分说,拨开面前那名卫士,继续快步向太宰府中院而去。
校尉不管不顾径直前行,让那名卫士脑子一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置 。那卫士应是很少见军中校尉行事如此蛮横,心想这是哪来的莽撞军汉,这般不懂规矩,太宰府里也敢耍横。
可卫士心里虽说怒火中烧,但那校尉身着军服,手持校尉腰牌,身背军前信筒,又言称奉太子军令前来禀报军务,心中有气,也不敢发作。加之此刻太宰府院内尽是前来赴宴宾客,即便心有不忿,也不好大庭广众喝阻校尉。
那校尉可不管卫士如何心思,只是自顾快步前行。卫士这一个愣神,校尉已走出几步远。那卫士连忙小跑跟上,想着先行一步,赶在校尉进中院之前,自己先进去禀报太宰府卫士长,让他去处置这个棘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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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校尉步伐比之刚才又快了许多,可说是健步如飞,边走边解下身背的军前信筒,夹于腋下。
张良方才所坐之处,就在太宰府大门厢房门口,校尉自踏入太宰府内的所言所行,张良全都看在眼里。
那校尉的豪横做派,让张良很是惊奇,心想校尉即便是奉太子之命禀报军务,也大可不必在太宰府里如此蛮横行事吧。
再说有何等紧急的军务,非要在太宰宴客时当面禀报,难道边关又起战事?
平日里也有军尉来家里向父亲禀报军务,可像那校尉如此行事的还是头一次见。
张良倒也不是一个好看热闹的人,只是这校尉的一举一动,瞬间激发起他的好奇心,就想跟着去看个究竟。这念头一起,他也不觉身困体乏了,一路小跑着跟在校尉和卫士身后。
校尉看着并没有跑,可步幅快得了得,紧跟其后的卫士一路小跑,硬是没有追上。
太宰府中院门前今日站了四名卫士,在张良印象中,平日里太宰府中院门前是没有卫士值守的。两名卫士站在中院台阶下,眼见那校尉快步朝着中院而来,身后跟着紧跑慢赶的前门卫士,心说这是出了什么状况,两人相视一眼后,一前一后迎住那校尉。
两名卫士只身挡在校尉面前,那校尉也不啰嗦,右手对着卫士一举军前信筒,口中喊叫着:吾奉太子军令,有紧急军报面呈太宰。校尉说完,不等两名卫士反应,拨开拦住卫士就继续要往中院里去。
中院值守卫士见那校尉言称是奉太子军令禀报军务,一脸疑惑,加之校尉这般张狂,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个狂妄之人。
卫士心说即便你是奉太子军令前来禀报军务,可这太宰府是有规矩的地方,岂能由着你这般胡来。若是放任这校尉直闯进去,太宰那里事后定然不好交代。
一名中院值守卫士急忙跑到校尉身前,伸手拦阻着校尉,口气已然不太客气,正色的说道:请军下留步,太宰大人此刻正在院内待客,容职下即刻进去通禀,军下在此稍等片刻。
校尉对着卫士又是大声说道,吾有军前急报面呈太宰,岂容耽误。说完拨开卫士继续快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