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一听大王已到雍城,还去了离宫,发现了自己与太后赵姬的两个孩子。
嫪毐软软地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滞,脑子里晕晕乎乎,这是怕什么来什么。大王嬴政亲眼所见太后赵姬与自己有两个孩子,这都不用多想,自己作假阉人之事,已是欺君大罪。与太后赵姬私通诞子,更是忤逆谋逆两个大罪。
嫪毐虽不通刑律,可也能猜到若依秦律,就自己所犯这几项大罪,够五马车裂几回。这还只是自己所受之刑,太后赵姬,自己的两个孩子,自己的家人宗亲,怕是都难逃厄运。
嫪毐只是大算了一下自己会受到的刑罚,就已是心凉半截。嫪毐被这些个即将受到的刑罚吓醒了,也是把牙一咬,低声自语了一句,吾岂能坐等车刑腰斩。
太后赵姬一见嫪毐这是要鱼死网破,连忙上前拉拽住嫪毐,爱卿勿要胡来,容我去向大王求情,让大王放过我母子与君侯。哀家乃是大王母后,大王再是恼怒,也不会不顾母子之情。
嫪毐看着眼前这个体态丰盈,言语单纯的太后,苦笑道,太后也是太过天真,嫪毐所犯之罪,任太后再是大王母后,也绝无赦免之事。太后先回寝宫,看护好两个孩儿,嫪毐自有处置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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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心知事出紧急,自己要先于嬴政差人问罪之前有所作为,自己虽还未想好万全之策,可心中已大致盘算出应对之法。
嫪毐已不敢在雍城离宫内久待,快步朝着离宫外走去。嫪毐走着走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何不带着两个孩儿一走了之。太后赵姬乃是大王母后,大王该是不会对其痛下杀手。
嫪毐权衡着自己今日若是一走了之,日后还会有何后果。稍加一想,一走了之绝非上策,充其量只是多苟活几日。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嫪毐识字不多,可这几句话他是听过的。
自己带着两个孩儿逃出雍城,去往自己的封地暂避,不出几日,嬴政自会差人前来缉拿,自己和两个孩儿依旧还是难逃死罪。
既然无处可去,嫪毐心中也是有了决断。如今之计,唯有将秦国大王嬴政取而代之,之后从自己的两个孩儿之中,挑出一人继位秦国大王,这才是长久之策。
嫪毐也是知道,欲将大王嬴政取而代之,那非得有惊天奇谋,手握重兵不可。嬴政此次来雍城,乃是欲在宗庙内行登基亲政之为,自己若是能在雍城将嬴政拿下,那秦国大王之位,便是在自己手中掌控。
嫪毐想来,这嬴政前来雍城行登基亲政之为,随行也就三千黑衣卫,似乎并无调派他地之秦军护送。嬴政只三千黑衣卫护佑,嫪毐来了精神,自己在封地养士之数,怕是比之三千黑衣卫还要多些。
嫪毐想到此处,也是心意已决,成败在此一举,常言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不就是说如今这般情势。
嫪毐心中已萌发回去封地,召集部众围攻雍城之心。既要围攻雍城,拿下嬴政,那应该先去看看嬴政登基亲政之处,到时也好依据地形调派手下。
嫪毐脑子里此刻也是多心,想着万一自己哪日要夺城而入,有些方便进出之物,也会是事半功倍。于是又转身回到雍城离宫内,没有与太后赵姬再有交代,只悄无声息潜入太后赵姬卧榻之侧,翻找出太后赵姬的印玺后,偷偷拿了出来。
嫪毐偷拿太后赵姬印玺之后,又想起一事,急忙又转身去往离宫主事那里,叫上离宫主事带自己前去踏勘,离宫主事迎驾大王多次,对雍城各处都是了如指掌,见嫪毐亲自前来蕲年宫,还以为嫪毐是为迎驾嬴政登基亲政而来,于是殷勤地跑前跑后,给嫪毐把嬴政登基亲政之所蕲年宫各处一一交代一遍。
嫪毐一路快马加鞭,不几日就已到封地。嫪毐不动声色地吩咐手下,召集所有封地养士,他要在封地校场亲自点阅。
封地内所有来投奔嫪毐的养士,一听嫪毐要亲自在校场点阅,以为嫪毐又要有所作为,无不欢呼雀跃。
嫪毐仔细地清点了一下封地内所有投奔之人,总数已达六千之众。这六千部众里,还有两千部众还是身披厚甲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