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二人又吵起来了。
沈长乐很是不理解。
瞥了眼隐忍的沈霆昱,开口调解着:
“皇兄确实误会皇叔了,相看是郎爷爷的意思,皇叔只是走个过场,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替皇叔打抱不平:
“皇叔为国操劳十几年,确实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
沈长宁盯着沈霆昱的表情,眯着眼附和:
“哼,是啊,皇叔确实过了该成婚的年纪了!那皇叔相看的如何?要不要朕亲自为皇叔赐个婚?”
沈长宁一而再地嘲讽,沈霆昱终于忍无可忍。
抬眸回怼:
“皇上何必这般讽刺微臣?微臣早就说过,国事未定,微臣不会成婚!
今日连累长乐受伤,我比谁都难过!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替她承受伤痛!
左右……我身上的伤也够多了,不差这一处。”
见他移开的眸子暗沉沉的,语气中也带着些许委屈。
沈长宁终于老实了。
冷哼一声,不再搭腔。
谁也不理谁,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沈长乐只好再次开口,打破僵局。
“皇兄,你就不要再责怪皇叔了,皇叔伤重未愈,如今又感染了风寒,你快让他回去休息吧。”
沈长宁瞄了沈霆昱一眼。
没个好气,抱着胳膊嘴硬:
“朕何时捆着他的手脚了?”
沈霆昱强忍心中酸涩,虚弱地扶着床幔起身。
轻咳两声,俯身退礼。
“微臣先去偏厅审问刺客。”
又看向床上的沈长乐。
“皇叔之后再来看你。”
随后便在侍者的搀扶下,退出了卧房。
沈长乐看着他可怜的背影,忍不住责备沈长宁。
“皇兄!你怎么又和皇叔吵架?皇叔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而且,郎爷爷给皇叔找个正妻照顾他的起居,又有何不好?”
沈长宁被问得哑口无言。
一时也想不明白,忍不住地询问自己:
是啊,摄政王相看姑娘,他不爽什么?
他不爽……
他肯定是因为他连累长乐受伤生气啊!
不然,若只是寻常相看,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还不是因为他识人不清,害长乐孕中替他挡刀!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叮嘱沈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