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戴上。”

秦明雎接住几乎是撞在他手上的防毒面具，终于把视线从成翎的背上转移到吴天澄的后背，沉默跟着成翎的动作戴上防毒面具。

戴好面具的王岳拿起了登山绳、登山扣，找好位置固定，然后连接到自己腰上扯了扯绳确认固定好后，朝其余人比了个ok的手势，便打头阵率先下降。

因为有防毒面具在，言语沟通并不方便，吴天澄看到从下方射上来的光线闪烁后就朝成翎比了个手势，第二个下去。

站在边上，成翎看着吴天澄熟练地下降，甚至可以说，吴天澄打信号的间隔时间比王岳更短。

将自己的登山扣扣在秦明雎身上后，成翎看向秦明雎，示意下去。

对比起吴天澄，在成翎的照灯下，秦明雎几乎是磕磕绊绊地一点点爬下去，不过半分钟的下降高度，就三次撞在了石壁上。

吴天澄似乎是……

成翎看着秦明雎的动作眯了眯眼，脑海里不断闪回某个记忆片段。

那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中年人，是从高处跳下来的，似乎在朝自己炫耀什么，不过他自己似乎有些不赞同，帮那人擦去脸上的伤渍。

想要看清这个中年人的脸，但似乎这就是极限，一阵刺痛打断了继续的想法。成翎忍着刺痛就这么徒手拿着登山绳，直接跳下。

无视惊讶看上来的秦明雎，成翎借力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几度缓冲，落在在下面打光的吴天澄身边。

“小哥，没什么问题吧？”

吴天澄上下打量成翎，听着后边因为看成翎的动作，一个没抓稳就这么摔在地上的秦明雎发出声音。

成翎摇头把手藏在身后握了握，闪回的记忆碎片让他在抓登山绳时用力过度，手上被磨出了一点伤口。

吴天澄闻不到血腥味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和王岳查看接下来的路。

“他很关心你。”

秦明雎悄然走到了成翎身后，小声说着，但是却一点也不担心这句话成翎听不见。

成翎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径直跟上吴天澄的脚步。

这秦明雎很吵，听不见听不见。

秦明雎：……

“这玩意儿，秦时都有吗？”

王岳托着下巴望着眼前的两具雕像。

这是两座奇怪的雕像，上半身像为门神身，仔细看去正好就是神荼、郁垒，然而下半身却各自偏向神话中的饕餮、混沌的身躯。

“混神像？”

吴天澄迟疑地打量着两座两米高的守门神像，这一次清楚地看见了缠绕在神像周遭的黑团。加上两座特殊构造的神像，俨然一副诡异降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