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庆缓了缓,从院里拿了一块麻布,沾了水,绑在鼻子上,然后抡圆了膀子,一锤子砸了过去。
“砰!”门被砸开,一股比刚才更猛烈的气味冲了出来,王庆足足等了一刻钟才慢慢向房内挪去。
只见墙上挂着胳膊、人腿,长长的桌案上摆着不知道哪个部位的肉,地上的篓筐里还有切的稀碎的肉,十分恶心!十分凶残!十分惨烈!
王庆还指望若有活人便来搭救一把,但放眼望去,尽是残肢碎肉,王庆只能忍着恶心在桌案上的碎肉堆里摸索,看还有没有活着的。
嗯?一个完整的胸膛?右手往上摸,一个完整的脑袋,左手向下,完整的大腿小腿?活着的?
王庆赶紧把他身上的碎肉扒开,果然一个赤条条的大汉沉沉的躺着。把这大汉拖到院里,王庆接着回去摸索,可惜活着的只有这个大汉。
往大汉脸上头上泼了好几瓢水,这大汉终于清醒了些。
大汉使劲地摇了摇头,眼神恢复了清醒,见到王庆,立马跳起后退了几步。
“你是哪个?与那贼妇是何干系?”大汉面带警惕之色。
“那夫妇二人已经成了我锤下之魂了,汉子,你是哪个?”王庆也好奇这个幸运儿是谁。
“洒家是平凤岭少林寺分院的广惠。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广惠抱拳道谢。
“原来大师就是广惠师傅,久仰久仰!听说大师是调戏那妇人才被蒙翻了?”王庆既感慨他就是给武松送装备的头陀,也好奇这广惠到底是不是好色之徒。
“放屁!洒家虽然喝酒吃肉,杀人如麻,但洒家绝不好色!而且洒家杀的也是作恶多端的草寇贼人,是谁竟然坏洒家的名声!
分明是这贼妇眼热洒家的物什,将洒家麻翻。贼妇!恶妇!竟敢污蔑洒家!可恨!可恨!”广惠恨恨说道。
王庆看着赤条条的广惠一脸愤恨的样子,不由觉着好笑,不过正主在前,也不好放肆。
“大师还请穿了衣裳,拿了物什,咱们出去吧,此处不是谈话之所。”王庆皱了皱鼻子,显然气味大到难以忍受了。
广惠听罢也后知后觉般冲进屋里取了衣裳物什,在院里穿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