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陈提辖坐在房间低头沉思,自己往后该如何处理?
而卧房内的陈娘子只顾哭泣不止,心中感伤,竟要悬梁寻死,幸好被及时赶回的女儿发现给制止了。
“不过是被那厮调戏,何故寻死觅活?凭白坏了身子!”
“那是太尉高俅的儿子,若要一心寻事,家中怕是难宁,一死也就绝了后患!”
“休要胡说!”
陈提辖将自家娘子劝住,躺在床上思索一夜,天色破晓之际,才长舒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定。
张三租住的院子,王庆、鲁智深几人正坐在一起吃着李四打包回来的早饭。
“哥哥,有消息了。”
计真从门口大踏步进来,看向王庆开口,
“据张三兄弟所说,张家门前的人手早上被调走了,现在张家门前只有几个泼皮看守。”
这是又看上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了?
“那高衙内的行踪你们有甚么消息吗?”
王庆听完计真从张三那里传来的消息,又扭头看着一边嚼着炊饼、喝着稀粥的李四。
“哥哥放心,那厮的踪迹俺们早已打探清楚,到时只要依计行事,必能将那厮诓来。”
昨夜自己和众人已经有过商议,这两日寻一个夜黑风高的机会,到张家将人带出来,第二天一行人伪装后再分批出城。
只要出城,立即坐着马车往舒州去,一路上的关引已经安排他们去买了,嗯,就是买,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我欺!
听到王庆邀请他们共上山寨,鲁智深和泼皮们当即答应了下来,也当场改了口。
不过,走归走,高衙内这厮可不能放过!既然做了纨绔,那就要接受做纨绔的代价!
若想将高衙内活着带走,恐怕还不能明目张胆。王庆让泼皮们去准备出城的恭桶了,到时候把那厮绑了,塞住嘴,往恭桶一扔就能带出城门。
白日过去,天色渐渐黑了,王庆带着计真和鲁智深向着张家宅院摸去。
躲过巡夜的守卫,三人停在了张家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