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离开之后,秦沁静静环视一圈病房。
入目,病房干净整洁,窗台还摆着一束洁白的栀子花。
许是察觉秦沁目光所及,白潇雨也看了过去,拢了拢耳边碎发,含羞带怯道:
“栀子花是铭夜送的,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喜欢,我挺惊讶的。”
顿了顿,“不知道铭夜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他十几岁就认识了,一起念了初中高中,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那时候我就特别喜欢栀子花,曾对他说过栀子花纯白无暇的样子像极了青春期最懵懂美好的爱情……”
“所以后来我们在一起后,但凡是重要的日子,我总能收到他送的一束栀子花……”
说着,又像是陷入某些甜蜜回忆一般,低下头腼腆笑了笑,
“而且栀子花的花语也挺好的,喜悦、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非常纯爱。”
突然,话头倏地一顿,有些歉意的看着秦沁,
“我说多了,抱歉啊秦沁。”她仍未改口称呼秦沁为嫂子,就这么盯着秦沁的眼睛,口中说着“抱歉”,可眸光中一丝“歉意”都没有。
听到她的这些回忆,顾铭夜眼眸微敛,神情晦暗不清。
秦沁却从她的话里话外听出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看来这是明晃晃地在打名牌了。这也更加验证了对方居心何在。
秦沁虽然气得牙痒,心也跟着发痛,但体内隐形的逆骨却被唤醒了。
她暗暗磨了磨后槽牙,顺势自然地捉住顾铭夜垂下的手。
五根纤细的手指挤进顾铭夜的指缝,与他修长的手指紧紧相扣着,向他肩头靠了靠,随后对白潇雨绽开大度得体的微笑:
“栀子花的这些话语确实很美好,但其实对于栀子花的花语,我也曾看过一段解读呢。说给白小姐听听?”
“说因为栀子花是开在夏季,也就是在毕业季,毕业之后很多人都会各奔东西,青春落幕,奔赴各自人生新的旅途。所以其实栀子花也是一种代表分别的花。”
“而且没关系啊,就像白小姐说的,你跟铭夜毕竟一起长大的,又经历过青春期,他记得你的一点喜好也很正常。”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白小姐对我没什么好抱歉的,倒是亏得白小姐的讲述,让我更加了解了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