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相普通,不到一米八的个子,有点削瘦,穿着也是当代最差的那种,衣服上有不少的补丁。
在盛浅的视线下,他的眼神有些闪烁。
女人红着眼恼道:“家里谁有钱买粉。”
说着,女人扯过一块破布在盛浅的额头上一擦,力度没掌握好,反倒擦出了块皮。
“嘶。”
盛浅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女人的动作,皱眉淡声说:“我自己来。”
女人松手,眼里有焦急和责怪,“冠华是你亲弟弟,咱们家也没办法,那家人看上的是你。出手大方,又是县城人,家里有钱,哪怕那个人醒不过来,你也是跟着享福的。妈能害了你吗?你大伯好不容易给咱们找的出路,你就可怜可怜爸妈,救救你弟弟吧。”
男人站在旁边,也是焦急的踱几步,然后像下了什么决心,言语带着严厉:“不去也得去,两人都公证了就是那家的媳妇,走。”
盛浅的手被男人用力扯住,整个人几乎是被拖下木板床。
盛浅沉着脸试图甩开对方钳制,惊讶的发现自己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自己走。”
盛浅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现在自己刚醒来,身体没经过改造,虚弱是肯定的。
男人看了看盛浅,确认她不会闹才松开手。
女人还在盛浅耳边说话:“跟着你爸去,到了那,不会说话就别乱开口。城里人讲究得很呢,等见过面,你弟弟就能转去县里医院了。听你大伯说,那个小伙子虽然昏迷不醒,人却长得俊……”
盛浅跟着男人身后走,没听进去多少。
她所身处的地方,一排三房的土屋,旁边有独立小厨房,合围成小院。
外面看热闹的村民对着盛浅几人指指点点,人群前挤进来一个比男人还要高几公分的男人,两人的模样相似,看来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大伯了。
大伯在盛浅面前扫了眼,视线在她的额头上停留了一刻,对盛力道:“自行车已经准备好了,快走吧。”
盛浅还叫盛浅,面对的人生却不同了。
盛力看了眼围在外面的人,虽然心里厌烦,但没说什么。
大伯盛平却摆摆手,“大队里都没活干了吗?都散了吧。”
“浅丫头也是怪可怜的,为了救弟弟,嫁了个死人。”
“嫁过去就成寡妇,确实是可怜啊。”
“听说那家人是城里的,有钱!就是做了寡妇,也比嫁庄稼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