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脉相沉滞,是长期操劳国事,近来又积郁胸腔,恐怕没那么容易痊愈。
这夜,玄翎睡到半夜,药效过后,翻腾醒来。
“来人!朕要喝水。”
福公公忙从龙榻下面起身,“皇上,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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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一杯温茶呈上,玄翎边喝边问,
“人呢?”
“谁?
哦,皇上问医女啊,她在花厅睡着了。”
“睡着了?她作为医者,为何不管病患,自己睡着了?若是朕半夜有不舒服呢?不负责任的东西!”
福公公哄说:
“皇上,医女今日赶了许多路才来宫里,又马不停蹄的操办针灸,熬药,许是太累了。”
玄翎喝了一盏茶躺下。
罢了,朕姑且做回仁君。
翌日清早,他醒来,福公公给伺候穿衣袍。
“人呢?”
“医女吗?她,她....”
玄翎愠色问:“还睡着呢?当朕的养心殿是客栈不成?去把她叫来!”
“皇,皇上,她没睡觉,去配药了。”
“果真?”
“奴才有几个脑袋敢欺瞒皇上啊?”
花厅里,明月姑姑来伺候盛熙颜盥洗,发觉她睡得极为踏实,没敢叫醒。
玄翎穿好衣袍,虽说今日没开设早朝,但是这会儿习惯性要去前殿看奏折。
福公公扶着,刚拐到花厅。
玄翎边走边竖起耳朵听,怎么感觉不对呢?
有呼吸声?
顿住脚步,朝着那个声音走过去,踩到宫毯。
宝石龙纹皂靴上了宫毯,随时准备着,把那个不知死活,敢在养心殿醒得比皇帝还晚的狗奴才狠狠踹飞。
“皇,皇上....”福公公急忙拉住玄翎。
盛熙颜惊醒过来,映入眼帘一张骇人的清俊脸,哦嚯,要完!
站起来?来不及了,
灵机一动,学着将将的样子往另一边爬着离开。
“她是不是还在睡觉?你休想糊弄朕!”
玄翎抓开福公公,在宫毯上左右开弓的乱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