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了口气:“父亲老糊涂了,自古臣子太有野心都不是好事,他如此待本宫,也没有将本宫的安危放在心上。前些日子本宫囿于心魔,他倒是冷眼旁观,心里估计也在掂量本宫能不能争出一位嫡子来;可本宫被设计禁足之后,他反倒大加斥责,怎能不令本宫心寒?”
文亭心疼地握紧皇后的手,不知该说什么。
“哎,罢了。”皇后叹了口气:“你去将本宫这番话说给郑保泰听,若他能听进心里,便叫他去联系傅家在宫中的暗线,若有能为本宫所用的,一概许以好处,日后听从本宫安排,不必再为前朝掉脑袋的事卖命。”
“是,奴婢这就去!”
“还有一事。”皇后又道:“前些日子叫你派人暗中盯着熙妃,她可有什么异动?”
自那日慧婕妤坦言熙妃找了她之后,皇后便上了心。
文亭立刻道:“有!前些日子施常在被禁了足,熙妃本应该消停了的,可不知怎的,还是有人瞧见她宫里的人在钟粹宫外徘徊,有时还去太医院。”
皇后微眯起眼睛:“本宫记得之前为施常在看诊的是刘太医,上次她被熙妃为难,淋雨高热还请不到太医,是个吏目为她诊治了。”
文亭道:“可要奴婢去太医院打听一番?”
皇后点点头:“施常在禁了足,刘太医无法再为她看诊,熙妃却还盯着太医院,恐怕这其中牵扯不小。陛下一向宠爱施常在,此番禁足也蹊跷,你叫人去看看那个吏目近日有无异常,还有施常在的脉案。”
“是!”文亭喜滋滋应下:“娘娘终于要和熙妃算账了,奴婢就不信,凭咱们傅府的手眼,还能输给她不成?”
皇后无奈道,“还有慧婕妤处,一并盯着吧。”
“奴婢遵旨!”
...
长乐宫。
熙妃紧皱眉头:“你是说,那柳吏目似乎一直和钟粹宫有往来?”
“是呢!”马公公道:“奴才可是瞧得真真切切,他约莫隔个三五日便要避着人将一包东西送进钟粹宫,想必二人早就暗通曲款,患难见真情呢!”
熙妃问:“他如何将东西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