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草走后,冷衣再次独自被寒冷和黑暗笼罩。但她却觉得心里有火在烧,支撑她对抗寒夜的侵袭。
小主,
就算沦落青楼,就算以后以色侍人,她也不会堕落自己的灵魂,绝不。
心火愈烧愈旺,让她整个人都滚烫起来,脑海昏昏沉沉只剩下这一个声音,就是:“绝不,绝不,绝不——”
到了中午侍女准时给冷衣送饭,却看到蜷缩成一团高烧不醒的冷衣,大叫一声不好之后连忙跑出去叫人。
冷衣是在草药堂醒来的,睁开眼的一瞬间双眼就被光线刺痛,她不禁伸手捂住眼睛,不料摸到了额头上敷着的冷水巾子。
“呃……”她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又干又涩。
冷衣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发烧感冒了,喉咙的干燥告诉她急需喝水,但她却无法开口求助,只能自食其力了。
她闭着眼睛费力地坐起来,头重脚轻的感觉却让她几乎倒下去。
糟透了。
她强忍不适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在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桌边坐着一个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桌子上的水壶。
“水……”嘴唇无声翕动,冷衣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滚了两圈之后滚到桌子边,然后手一伸,抓住了人家的腿。
“……”都快渴死了她是不会顾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只管抓着双腿借力往上挪,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人家腿上,顿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原来这人没死啊!
冷衣现在没力气计较什么,靠在人家身上累得直喘气,从这人平坦的胸膛来看他应该是个男的,但这不重要,他应该是植物人,不然怎么一动不动的,所以他应该不会介意。
“植物人”直接无语住了。芳姨有事出去,拜托他照看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谁想到他失神的功夫这小姑娘就滚下床了,还坐在了他身上。头一次有姑娘靠在他怀里,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