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已经低着头,不往他这里瞧了。
瑥羽嘴角一点点上翘,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公主对自己,是有独占欲的吗?
即使是男子多瞧了他,公主都不愿意?
他耳根发热,心口痒痒的。
原本还无处发泄的醋意,全都散的无影无踪。
他重新搅乱了香灰,一一平整。
这次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乖的不能再乖,静静听他们谈话。
“你想好门道了?”
洛泱恭敬答道,“回殿下,小人自知擅长的有限,前些日子说那几种法子都没能被您采纳,应是不合适的。”
“小人日夜苦思冥想,还想到了一个尽快拿出钱来的法子。”
楚乐仪问,“快钱?你要去哪里弄?”
洛阳没有丝毫迟疑,“家父曾给小人置办一处新居,是为了给小人迎娶新娘后居住的房子。”
“奈何小人参加乡试时,家父病故,将房契地契托付给了二伯。二伯声称为小人保管着,直到小人成婚再还给小人。”
“现在,这房子被二伯租赁出去,租期六十年,再要不回来了。”
“原本小人想咽了这口气,二伯是家父的兄弟,当以孝为先。”
“可这几日前思后想,公主愿意给小人一个居所,吃穿用行皆是上乘,笔墨纸砚从不用小人操心,小人一改往日拮据。”
“怎能让殿下这样的好人吃亏,让二伯那样的贪心人有好报?岂不是助纣为虐。”
“小人特请愿回乡一趟,用尽方法也要把房子夺回来,卖了,把钱给您。”
楚乐仪听罢,“我记得你家乡是在江南庆州?”
瑥羽早已经把洛泱查得清清楚楚,洛泱的家乡与他的家乡很近。
公主这样问,难道是要准了洛泱的提议?
也好,快让洛泱回去吧,最好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