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汉国主刘继元知晓宋帝身死,不加以探查便扬言宋国军民哀思过度,士气不涨,促使我军仓惶出军,反受其害,此为汉国主大错。
第三……这第三……”
众官张望中,声音铿锵有力的耶律沙忽然没了声响,就连耶律贤也好奇的抬起头来,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耶律沙看了眼群臣前头的空位置,那是韩匡嗣的位置,因为打仗时不慎摔断了腿,现在正在家中躺着。
想来想去,犹豫的神情很快被坚决取代。
“第三,燕王领兵攻打易州不幸惨败,若不是被反困涿州,陛下也不至于需要派遣后备军解围,若能有后备军助战,沧州战役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呐。”
话毕,先不管耶律沙,旁边的大同军节度使耶律善补、彰德军节度使萧挞凛等人面色多有变化。
原因很简单,韩匡嗣不仅是辽朝异姓王,还是耶律贤的好友,但凡是长点心眼儿的都不会没事找他的茬。
更何况现在已到晚年,疾病缠身的耶律贤不似之前那般开明,好比当初工部尚书仅是直言力谏修建新行宫花费颇大,应当保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就被气过头的耶律贤罢了官职,贬为布衣。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耶律沙还要触及逆鳞,他们这些同宗兄弟自然要为之捏把汗。
耶律沙惴惴不安的瞥着耶律贤,韩家临自在的站在一旁期待好戏开场,两种相反情绪的交织中耶律贤终于收起了战报,将注意力集中在朝会上。
“南府宰相,韩大夫说罪责全在大元帅,你站出来为其辩驳,讲那么多话是不是就想说战败的根源在于燕王?”
“陛下,他就是这个意思!罢免他!连同耶律休哥一起打包送走!”见耶律贤详语不善,韩家临的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了,只要耶律贤点头,他当场就会摇人把耶律休哥赶出临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