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札沉默了，摇了摇头，魔法对于这个特殊的石化并没有效果。

而作为队伍中的另一个法师，午夜老爹倒是主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进驻正联监狱之前还要争取入住资格，他捋着自己的鼻环：

“这不是单纯的巫术，应该还配合了某种毒药。”

“毒药？”

波波抱着石像的大腿抬起头来，脸上的黑毛都黏成了一片。

午夜的黑脸大部分被掩盖在白色的骷髅涂鸦之下，看不清表情细节，但他声音很严肃：

“瑟茜的老窝在地中海的埃阿亚岛，而我出生在北非的地中海沿岸，从小几乎就听着她的传说长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幅画《瑟茜下毒》？”

“约翰·威廉·沃特豪斯的画，十九世纪初英国的拉斐尔前派画家，擅长描绘神话故事以及女性。”苏明立刻接上了话题，在漫威那么多年，他多少对于艺术品有了些研究：“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午夜老爹点点头，腰背也显得弯了一些：“你真是博学，那我就稍微卖弄一下替你说吧，说的不对还请纠正我。相传在过去，地中海海神格劳克斯爱上了水泽女神锡拉，但被锡拉拒绝。”

“于是格劳克斯向瑟茜求助，想要购买她配置的强力媚药，用来‘追求’锡拉。但一见面，因为海神身上的白布都潮湿贴身，瑟茜就爱上了被单下面有‘大器’的格劳克斯，她决心除掉锡拉，给自己创造机会。”

“锡拉也是神，瑟茜的巫术很难对她起效，因此，瑟茜想了个更好的办法，她在锡拉经常沐浴的海域下毒，并且对海水施以诅咒。一无所知的锡拉被毒药变成了巨大的六首十二臂怪兽，巫术毒药也以此破除了她的神躯。”

“毒性渐渐发作，她痛苦地在海底翻滚逃窜，最后在意大利和西西里之间的海域变成了石头，这就是至今仍以危险著称的锡拉海礁带，在地中海跑船的人基本都知道。”

苏明撇了一下嘴，看了看蓝魔鬼的石像：“那格劳克斯呢？他喜欢的人被瑟茜杀了，他就没有点表示？”

午夜老爹一耸肩，黑手掌无奈摊开：“他原本就是个农民，因为吃了克罗诺斯种植的神草成神，瑟茜展现出来的狠辣征服了他，他十分配合地向瑟茜奉上了他的......‘长处’。但后来因为他这个人十分无聊，空有皮囊，也被瑟茜玩腻了以后杀掉了，就像她曾经杀掉自己丈夫时那样。”

猩猩侦探松开了石像，转而抱住苏明的大腿，他用手掌揉着眼睛：“波塞冬也没有理会手下被瑟茜杀了么？”

“波塞冬高兴极了，因为格劳克斯是宙斯未经他同意就安插进海洋神系的，什么北海之神，预言海神，这些都不是波塞冬的人。”

巫毒老爹蹲下来拍拍猩猩的肩膀安慰他，又给出一根雪茄让侦探平复心情，才继续说道：

“宙斯事后想要找瑟茜的麻烦，用闪电把她的岛屿从百花盛开的人间仙境，打成了如今寸草不生的碎石滩，还想要劈死她诅咒她的灵魂，因为弑神是大逆不道的。但最终，还是波塞冬掀起了海啸和浓雾，对抗宙斯的雷霆怒火，保下了女巫。”

波波深深吸了口烟，烟雾从他的鼻孔里涌出，他确实显得好多了，从而吸着鼻涕问道：“你说了那么多......可关键是，我的兄弟还有救么？”

午夜老爹缓缓摇头，他站起身来遗憾地看着波波，又看了一眼身边盯着他的人，小声道：“锡拉海礁几千年了还在那里，答案不是很明显了么......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