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木呢?石块呢?快…快砸下去,砸下去——」
虎牢关上已经是一片忙碌,王甫坐镇指挥,关银屏身先士卒…侯音、朱灵、朱术悉数率军坚守。
他们射出密集的箭雨,同样的,城楼下…也不断有箭矢射来,有投石车抛出的巨大石块砸落。
战况已是尤为激烈——
「你三弟不是说这张辽不擅长攻坚么?」王甫顶着巨石头询问身旁的关银屏,「这…特么是不擅长攻坚?」
王甫都急的爆粗口了…
压迫感…压迫感太强了,明明他们是守城的一方,却好像始终在被魏军压着打,被那张辽压着打…可怕!可怖啊!
「我三弟的意思是…」
关银屏方才说到这儿…
「轰——」
一块儿巨石砸落,就在王甫与关银屏的眼前,一处城关的墙壁被砸了个稀烂。
呼…
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呼气,关银屏匍匐着身子,继续朝王甫说道:「我三弟的意思,张辽是不擅长攻坚,但…但那是他与他自己的野战去比,他的攻坚能力依旧…依旧是比大多数武将…甚至是名将要强的——」
「轰隆隆——」
又是一块儿巨石砸落,在张辽那一浪又一浪的攻势下,即便是虎牢关…这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关隘…此时,也不由得摇摇欲坠!
「那怎么办?这么顶着…即便是短时间的守住,可…可谁能扛得住这一浪又一浪的攻势?」
王甫凝重眉。
其实他已经是关羽麾下最擅长统率的军将,可是…可是凡事就怕比较,他比起张辽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正直王甫凝眉询问关银屏之际。
事情急转直下…
因为魏军的攻势,也因为投石与箭矢将守军压得抬不起头来,居然有魏军兵士先登上城,一时间…城楼上,无数兵勇开始械斗!
而魏军占据的城楼上的地盘越来越大,攀爬上云梯的魏军兵士也越来越多…
乃至于城楼下,坐镇中军的张辽都展现出了难得的激动与亢奋。
「好!」
「先登第四校,第五校,冲上去,告诉前面的三校的兵勇,占住这城楼,你们便是第一功!」
随着张辽的吩咐,令旗挥舞,雄壮的号角声再度激昂、振奋,更多的魏军兵士如同海浪席卷,蜂拥着、攀爬着抢登城楼。
整个虎牢关,一如黑云压城,血腥屠戮,铺满天边——
城关几乎失守,命悬一线。
「糟了…」
王甫挥刀就要亲自去夺回那城楼。
关银屏却是一把拉住他,「等等…」
「还等?再等这虎牢关就丢了——」
王甫目眦欲裂…
关银屏的一双瞳孔却也是瞪大到极致,「王将军…如今,如今的情形三弟是有预判的,他…他也留下了一记杀手锏——」
「是那炸药包?」
随着关银屏的话,王甫惊骇的问道
。
的确,很明显…似乎,现如今能改变这极端不利的战场局势的唯有那炸药包。
「不…」关银屏摇头,却是目光坚定的望向城头。
「这个…比那炸药包还要厉害十倍!」
啊…王甫整个愣住了,他和他的小伙伴儿都惊呆了,比炸药包还厉害十倍的?
啥呀?
等等?这玩意,难道…非得城关快要被攻破之时才能用么?
一时间惊悚与好奇,笃信与怀疑充斥在王甫的心头,他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
…
甘宁与凌统率军从生门杀入,锣鼓齐鸣,两军的呐喊声、擂鼓声震天动地…
两人也不愧是曾经东吴的上将军,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人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但…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甘宁与凌统发现,这不对呀!
他们杀了成百上千的魏军,可这所谓的「八门金锁阵」却依旧是煌煌而立,那所谓的"生门打入,休门杀出,开门杀入,敌军必乱"一时间,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魏军没有乱,反倒是他们乱了,他们犹如陷入了迷城,面前始终有无数岔路口,可无论是哪一条,均是冲突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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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八门金锁阵」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埋伏,十面埋伏,将他们渐渐的吞噬。
反观曹真与曹彰,骑马挺立在后军处,目睹着不断奔跑变幻的阵型,目睹着甘宁与凌统渐渐的陷入绝境,他们悠然自得,笑容闪烁。
曹彰不由得又、又、又、又一次赞许似乎的望向那站在阵眼处指挥的姜维,然后感慨道:「这姜维,真是个人才!这般八门金锁阵的变化,便是我那曹仁叔父重生降世,怕也不如他这阵法的十一之能了!」
曹真也是「吧唧」着嘴巴,他像是略有所思,他不由得淡淡的吟道,「三万人,经这天水幼麟的排兵布阵,都能打出这般效果,若是五万人,岂不是足以将眼前的荆州贼寇悉数吞噬了?」
「哈哈哈…」听得这话,曹彰乐了,他顺着曹真的话,接着感慨道:「什么五万人,依我说,直接给他十万人,让他去统率,到时候,你、我就坐镇这后军,一边品茶,一边闲谈,如此,优哉游哉,悠闲悠闲,至于结果嘛,洛阳可破,那关家父子亦可擒,他姜维自是头功,但你、我在我父王面前却也少不了大大的露脸——」
说到这儿,曹彰的心情越发激昂,他大笑着说:「你、我这也算是识人之明,大胆放权,将来在大魏说起此事来,也是一桩美谈!啊,哈哈哈哈哈哈!」
捡到姜维这个宝贝!
曹彰别提多高兴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