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江烬霜脸色微沉,语气也紧了几分:“砚诀,进来回话。”
隔着窗户上的窗户纸,江烬霜注意到砚诀的身影稍顿。
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应了一声:“好。”
砚诀进门的工夫,江烬霜披了一件大氅,让他进了房门。
情况紧急,江烬霜也便不在意男女大防那些事情了。
可不想,江烬霜打开房门时,却见男子眼上蒙了黑巾,抬步走了进来。
那黑色的巾帕将男子的眉眼包裹,也柔和了他脸上的棱角,显现出几分润玉的温和。
江烬霜闻到了他身上寒雪的味道。
是白玉京特有的,终年不化的寒雪气息。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进门的动作有些迟钝僵硬。
风尘仆仆,就连衣袍上都沾了污秽。
砚诀的个头比江烬霜高出许多,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像堵山墙一般。
风雪的味道袭入鼻腔。
江烬霜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看到砚诀还有心思在眼上蒙了黑巾,江烬霜便也肯定,白玉京至少没出什么问题。
不觉笑出声来。
看不见她,砚诀的听觉便更加敏感。
听到她笑,砚诀薄唇微抿,有些踌躇地站在了原地。
“砚诀,谁教你这个的?”江烬霜笑着问他。
砚诀挺了挺脊背,按在剑柄上的手微微压下,指骨微微泛白。
喉头动了动。
“司宁说,男女授受不亲。”他只简单回答一句。
江烬霜便也不在意地笑笑。
夜色微凉,江烬霜裹了裹身上的大氅,打趣问他:“所以你深夜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砚诀身量很高,微微垂眸寻找说话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