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胎元虽稳,但从脉象来看,冲任二脉虚浮,加之娘娘近日忧思过重,以致肝气略有郁结,这才造成胎动不安之相。
待微臣开些安胎饮,佐以合欢花代茶饮即可,此外,近日切莫用冰簟、熏香等物。”
皇后匆忙赶来时,正听到简止的诊断之言。‘冲任二脉虚浮’,‘肝火郁结’,正是佩戴珊瑚珠串会导致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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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正是花颜特意交代简止说的。
郭修容见皇后也来了,挣扎着想要行礼,皇上坐在床榻上伸手安抚。
只见郭修容一脸歉意的看了纯妃一眼,又对着皇后道:“都是臣妾的不是,适才只是微微腹痛,不曾想画锦这丫头擅作主张,将皇上与皇后娘娘都惊动了。”
画锦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握着郭修容的手指,宽解道:“你怀着龙胎,底下人的一时紧张也是有的。”
皇后走到床榻旁,也温声劝道:“妹妹莫要自责,龙胎要紧。”说着,眼睛却似有若无地扫向郭修容床榻边上的珊瑚珠串。
纯妃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思量,总觉得今日之事透着古怪。
回想起刚才去福宁殿,一路上梅姑姑那一脸紧张的神色,她抬眼看向身边的梅姑姑,恰好瞥见梅姑姑手中握着的似乎正是玉蝉,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同时也隐隐感到郭修容这次倒像是故意为之.......
郭修容感激谢过皇后与皇上,又对纯妃柔声道:“还请纯妃娘娘莫怪。”
纯妃浅笑回应。
“皇上,臣妾前些日子一直由简太医诊脉,今后可否就由他为臣妾安胎?”
皇上略沉吟片刻,安抚道:“也好,简太医在晋州时与你父亲也有几分交情,由他为你安胎朕也安心。”
继而又对众人言道:“朕与修容有话要说,你们且先下去吧。”
......
沈美人在铅英阁辗转难眠,月环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她咬咬牙,决心明日请安后就找机会求一求皇后。
而皇后离开叠琼阁后,心中安定不少,此刻坐在步辇上,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即将入宫的秀女之事。
纯妃则一路沉默不语,回宫后见花颜也恰好在殿内等着自己。
“今晚郭修容此举,可是姝儿授意的?姝儿与梅姑姑究竟有何事瞒着我?”
纯妃委屈巴巴的上前抱住花颜的胳膊,一手指向梅姑姑手中的玉蝉。她倒不会认为花颜是不想让她在福宁殿承宠,但被瞒着的心情的确有些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