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寒风吹得刺骨,裹着厚厚的棉衣都抵挡不住。连战马都挤在马棚中,哆哆嗦嗦的发抖。
夜刺营,数堆篝火将寒夜照亮,一行巡逻队伍踏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巡视着营地周围。
“将军,天寒地冻地,为什么挑这个时候动兵?”张天德蹲在在火盆前搓着双手开始抱怨。
江逸舟伏身在桌案上,与于游一起盯着地图。
张天德没有得到回应,歪了歪嘴,不禁暼了于游一眼。
“这小子,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将军凭什么那么信任他?”
钱疯子胳膊肘推了推张天德,低声说:“忘了我跟你讲的冻土大地?有本事你去闯一闯?”
张天德白了他一眼:“谁知道你在冻土大地干了什么?吹成啥是啥!”
说完,惹得许多人暗自偷笑。
钱疯子刚要反驳,被江逸舟的话打断。
“诸位——”
众人起身,一起围拢过来。
“陛下将青州交给我们夜刺营,目的就是要我们利用战场侧面敌兵薄弱的优势,趁机直插入幽州,从幽州进攻敌军的侧翼!刚才我与于游商议,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穿过这段山脉,从石鱼谷直入幽州!”
“是!”众人领命,对这位年少有为的青年将军,莫敢不从。
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夜刺营五百多人整装待发。
冷风已经停止,正当人们庆幸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
“刚出兵就天降瑞雪,这是吉兆啊!”
“对,是吉兆!”
夜刺营中氛围极其欢快,江逸舟打点好行囊,一出营帐,于游、小舞、林堂生已经站在门外。
“走,一起去!”
闻言,几人兴高采烈。
三州交界处,是青峰山脉的最边陲,从山中翻越,才能进入青州。
夜刺营中皆为修道之人,在这种下雪的天气中行军并无多大影响。
不出半日,队伍就走下山,覆了一层积雪的山路上,留下几行密密麻麻的脚印。
这时,于游策马追上江逸舟与他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