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亚舍拉坐在长椅上。
贝栗一下子安静了。
“画得很好。”
卡修斯在她身边忽然开口道。
贝栗指尖顿了一下,然后把木片扔回空间手链,又翻找了片刻,终于把那块圣甲虫护身符找了出来。
“它在这。”
她拎着陶片挂件,在卡修斯眼前晃了晃,然后系在院服上。
卡修斯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我今天回去给你配一些药……”
“噢——”她的语气有些抗拒,“我真的没有生病,我每天吃得饱睡得暖,无忧无虑……”
“只是一些增强记忆的药。”
像哄孩子的语气,卡修斯这样对她说:“还有让你休息时睡得更好。”
贝栗犹豫了一下,点头了。
虽然她认为自己没有生病。
生病什么的,怎么会。
谁失恋了还会生病?
这件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但是如果吃药能让关心她的人安心的话,为什么不呢?
她仰头,看向圣岛学院上空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一只又一只的海鸥正以优美的弧线飞过,洁白的羽毛白到闪着光。
“现在是几点来着?”
她叹息着问,淡眉微微拢起来。
“下午应该还有礼仪课,舞蹈课,还是马术课来着……我讨厌骑马。”
“那就不去了,”卡修斯顺着她的话说:“你不需要学会骑马,巴塞洛缪小姐。”
贝栗的唇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
看着男人斯文温顺的眉眼,贝栗忽然想起梦境世界中伯蒂.斯旺的话。
“卡修斯医生,你……为什么要杀伯蒂.斯旺的哥哥?”
贝栗不确定要不要问,当她犹豫地时候,问话已经脱口而出。
如宝石般幽红的眼眸浮起一丝疑惑。
如果卡修斯医生没有对伯蒂.斯旺的哥哥下手,伯蒂.斯旺的预言能力或许就不会被激发。
或许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整齐梳往脑后的金发在额角的位置垂了一缕,碧绿静谧的瞳仁像被风吹过,泛起一片鱼鳞般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