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不明白。”薛泯侧过身子。
房门大敞,月光一圈圈荡漾进屋内,男人一半淌在月波内,一半伫立在黑暗中。
表情分明。
霍宏山气喘,胸膛依旧鼓噪,盯着他,“在昆城,你们有没有……”
“霍董!”薛泯厉声喝止,“您这样想,是诬陷我们的清白,更让阿徽陷入不仁不义之地!”
霍宏山攥紧拳,静静观察。
良久,他收回视线,“是我想多了。”
他咳两声,“你走吧。”
薛泯绷紧脸,将要抬步,又回头睨霍宏山一眼。
“道德底线,我心中清明,明徽更知晓。”
他迈步离开。
霍宏山脸色稍霁。
终归还有挽回余地。
……
霍砚深到客厅外,从小窗窥见明徽愣神。
她眉头紧锁,满面忧虑,手中葡萄不自觉捏出汁水,浸润掌心纹路。
粉紫色液体,像珍珠宝石,衬得她皮肤更白。
霍砚深放轻脚步,凑到跟前,攥她手腕。
明徽惊醒,才觉手腕被男人挟住。
他弯腰轻巧勾舌,舌尖有意无意碰到女人手心。
呼吸潮热,痒痒的。
明徽睫毛轻颤,迅速抽出手。
“你们谈完了?”
她攥紧拳,手心却发烫。
霍砚深点头,“老头子又要开始演父慈子孝戏码,我不耐听,直接把他戳穿了。”
“现在走吗?”明徽站起身,后撤两步,“孙阿姨在花房,要和她说一声吗?”
“孙阿姨?”霍砚深牙根痒,“你倒是会叫,早早就撇清关系。”
明徽沉默,不耐回答。
霍砚深笑道:“不走了,今天太晚,在这住下。”
“住下?”
明徽愣住,下意识握紧包系带。
包里装着从母亲行李箱中翻出的领带,或许……
“好,住下吧。”
她应声,跟保姆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