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时书到底年轻些,护卫一方怕是还少些能力,所以崔寄便将他留在了金陵。
这其实也是晏琛的意思,他也是极其看重这位年轻将领的,留在京中再磨砺几年,多给些机会,将来定是大渊的一员大将。
“时书……”崔寄甫一开口,却忽然停住。
一度斋前小石桥上走下来一人,大约是看到崔寄还在与阿璀说话,他未曾上前来,而是默默于桥下站定,看样子显然还是在等崔寄的。
阿璀也留意到那边的崔时书,却见崔寄已经朝自己道:“大约是来寻我的。”
“阿兄不见?”阿璀见崔寄并未有去见崔时书的意思,遂问道。
“先送你回去吧。”崔寄道。
前面一段路有些黑,路旁石灯台上的烛火也早已烧灭了,崔寄知道阿璀在这样的环境下大约看不太清,遂伸手让她扶着自己,免得被路边的假山石头绊倒。
“我瞧着崔时书也不像是个不晓事的,崔白襄曾说他兄弟二人受教于兄长门下,是一生之幸,想来他二人推崇兄长之心昭然,定不会与兄长言行相悖。”
阿璀边走边道,这会儿她也看不清崔寄说话,自然也不在意崔寄是否答她,于是便自顾自继续说道:“我虽不知崔时书与金河乡君这桩婚事是如何促成的,但据说其中也有兄长与阿兄的考量,想来金河乡君也不该是目光短浅之人……”
直送到阿璀进了关府后门,借着候在门口使女送来的灯笼的光,崔寄笑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大约也没什么错。不过有一点倒不太对。”
“哪一点?”阿璀偏头瞧他。
“时书与金河的婚事,其实最初是时书自己求来的。”崔寄笑答,又催促她,“也快至子时了,快些回去休息吧,还有什么话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