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八日的时候,张谧至春和宫来给阿璀行了第一次针。
行针的时候,晏琛与崔寄也在,晏琛更是守在里面寸步不离。
自张谧起针开始,晏琛一口气便未曾放下过。
看着阿璀自额前至脑后脖颈,密密麻麻的银针,他更是紧张得不敢靠前。
比之晏琛,崔寄看起来倒是淡定许多。
然而更淡定的还得是阿璀,她盯着满脑袋的银针,看着自家忐忑不安的阿兄,颇有些嫌弃,想让崔寄拉着他出去等,但晏琛却坚决不同意。
第一次行针倒也快,不到半个时辰,耳后的最后一根银针拔下来。
阿璀觉得麻麻的头皮松快了许多。
晏琛凑上来,关切问道:“觉着如何?”
“没什么感觉……”阿璀道。
“什么感觉都没有?”
“才一次行针,自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效果,陛下与贵主不必着急。”张谧收拾了银针,解释道,“总是要些时间的,再行几次针,大约便会有些效果了。”
确实也没指望一次便有什么效果,待宫人送走张谧后,晏琛显然平静了许多。
“我先时也问过张先生,这两个月先行七次针,若无意外,阿璀大约便能更清楚地分辨出声音来了。当然或许也还无法像常人一般交流无碍,但只要能有好转都是好事,咱们如今且耐心着些便是了。”崔寄笑道。
“是哎,我不着急,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习惯了,好与不好也没什么所谓。”阿璀眉眼弯弯,“不过我也相信张先生呢,总归一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