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璀看向关渡,从他眼中得到了确认。
她起身,走到会景跟前,弯腰将他扶起来。
她笑道:“你站起来说话,我都瞧不见你说什么了。”
待得会景起身,阿璀又道:“你我相识多年,祖父也视你如子侄。我们有这样的许多情分,许多话,其实不必多说。”
“是。”会景脸上的笑,比之往常收敛许多。
他口中如此答应,但心下却早有坚定。
殿下曾救自己性命,先生曾给他多年遮蔽,如今她与先生又处处为自己筹谋,此间恩德,便纵有千万感恩之言语,说于口,也未免寡淡了。
既然不必言辞,那便看以后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里,更不知道未来自己能献出几分微弱的力量。
但有此信念在心,也确实不必多说什么。
“如今已近年下,想来并没有多少好房出赁的,你方才说看的房舍,便是赁下了,约莫也只能做个临时的住所。况且大吉安巷也确实远了些。”阿璀道,“不如暂且还是在府里住下,待年后我为你另寻一处住所。既然你如今户籍在金陵,总还是该有处自己的房舍的。”
阿璀来金陵虽也有大半年了,但对金陵房屋租售却不甚了解,也不晓得价格如何才算合理,而会景到金陵也才数月,这匆匆寻来的房子,估摸着也不是个住处。
她有心为会景置办一处房舍,往后会景留在金陵才算安稳。
但若是此时直接说出来,会景大约还是固辞不受,所以她便只点到为止,未曾明说。
会景听言笑道:“年前自然是来不及搬的,确实也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