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就当日凭画工承宠一夜,后来就再没见到过皇上的面。”
四皇子府一直关注宫中情况,所以对这些很是了解。
“婉才人。”沈安安蹙着眉,指尖不紧不慢敲击在椅子扶手上,模样像极了萧渊。
“皇子妃,可是那婉才人有什么问题?咱们在宫中有人,可以……”庆丰眼中戾气杀意一闪而过。
“不是,”她微微摇了摇头,又问,“你所知晓的,有没有画工技艺高于那位婉才人的?”
庆丰眸子变的古怪,“有,您。”
当初永宁侯府,那幅画至今还被主子珍藏。
“……”
她要是能看出来,还原成最初的模样,还用把他叫来?
“没有旁人了吗?”
“还有主子。”庆丰说。
可是如今主子并不在京中,是指望不上的。
“算了。”沈安安摆了摆手,“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过你今日拿回来的那幅画有问题,应该是后来被人篡改过的,你派人去大理寺查一查,看最后经手之人是何人。”
“是。”庆丰转身离开了书房。
沈安安则继续盯着那幅画,蹙眉看着,尝试着还原成原本的模样。
如今几乎可以确定,林姑娘之事就是皇上提前设计,以防万一在给陈天铺路。
他突然发难,也是在警告她,如今就看谁熬的住了。
天色渐渐黑沉,沈安安依旧待在书房中没有出来,墨香端来了饭菜,“皇子妃,时辰不早了,该用膳歇息了。”
“嗯。”沈安安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依旧没有想出来什么头绪。
饭菜都是她往日最爱用的,如今吃着也是味如嚼蜡。
“四皇子那边可有来信?”
墨香点头,“说是有口头传信回来,据说已经有了些眉目,目前开始细查了,让您放心。”
“嗯。”她微微点头。
晚间,她沐浴更衣之后上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沈长赫浑身是血的模样夹杂着林雨柔的哭声总是在她半梦半醒中闪现。
让她辗转反侧,心神不宁。
终于挨到了天亮,她眼下都藏着淡淡乌青。
早膳时候,庆丰突然来禀报,“皇子妃,我们的人在城中发现了申允白的踪迹。”
“在哪?”她立即放下筷子起身。
庆丰面容有些古怪,“据禀报说,好像是在华笙郡主的坟墓前。”
他也诧异了好一会儿,想不通申允白同华笙郡主有什么牵扯,莫不是想挖尸泄愤?
沈安安也愣了一下。
旋即说道,“有吩咐人去抓人吗?”
“属下亲自带人去了一趟,人已经不在了,不过据亲眼瞧见那人所说,容貌特征确实是申允白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