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火把将议事大堂照得亮如白昼,轵邑大夫再三躬请端氏君上座,都被俱酒给拒绝了:“升堂审案,此大夫之职也。本君安敢擅越?大夫尽管秉公审理,本君绝不插手!”
轵邑大夫心中暗骂:你不插手?你特么地大喇喇地矗在这里干嘛?你不插手干嘛不早点回去睡觉?你不插手让几百韩军顶盔披甲地站在堂下围观?
又转念暗骂段商,你个竖子胆也太特么的肥了,朝廷重臣,君上特使,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你特么的说射就射。当盗贼当习惯了?把这轵邑也当成轵关陉了?不让你小子出点血估计这关是过不去了!
轵邑大夫在堂中正襟危坐,俱酒则是在偏座自顾自地坐了。
轵邑大夫咳嗽了几声壮壮胆,装腔作势地喊道:“来呀,把段商押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县卒走上来禀报:“禀大夫,段商尚在昏迷之中。”
轵邑大夫巴不得出现状况,好早早结束这场尴尬的闹剧呢。于是身体向俱酒这边偏了偏,谄媚地说道:“端氏君,您看……”
俱酒铁了心要让段氏受到惩罚,再加上今天晚上玩兴正浓,无心入眠,哪里肯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于是继续慢悠悠地道:“绑架大夫那个……那个……夯货……”
轵邑大夫低声道:“段夯,唤作段夯!”
“对!对!对!段夯,绑架一邑父母官,此罪匪小,定要严惩!”
段夯只是段府中的家臣,小人物一个,轵邑大夫也无所顾虑。再加上段夯刚才的表现也太特么恶劣了,居然敢挟持老夫!
害老夫尿了一地!
轵邑大夫顿时觉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嗯!就拿这头野猪开个刀!
“来呀,把段夯给老夫押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