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流到下午时分,在为阙王母整容的几名老嬷嬷,突然感觉阙丝雨眉毛一动,面容露出痛苦之色。
“啊!诈尸了!诈尸了!”老嬷嬷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棺木。
恐怖而又凄厉的喊叫声传遍了楚宫。
楚人比较迷信,听说阙夫人诈尸了,整个楚王宫人心惶惶,惊悸不安,整个宫中更添一份神秘和恐怖的色彩。
这些天来,阳城君俨然成为一人以下、万人之上的楚国话事人,为了彻查王子螭被救之谜,在宫中大兴刑狱,搞得天怒人怨。
阙夫人当晚死得蹊跷,阳城君当时就比较疑惑,听闻阙夫人诈尸,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阳城君阴沉着脸来到阙丝雨的棺木旁边,阙丝雨面容平静,脸色苍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吴起牵挂的女人。
吴起啊吴起,尔死则死已,休想在地下,仍然接受心爱的女人的伺候。
阳城君突然拔出随身短匕,猛地扎向躺在棺中的阙丝雨,当感觉到扎不动时,又将左手加持在上,用力地向下一压,几乎将整把匕首陷入其中。
然后抽出双手,胡乱将绫罗锦帛向上一盖,大声喊道:“封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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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失败的众人,将消息连夜传到了云梦泽中,吴起此时正在看着沉睡的王子螭发呆,今晚以来,他一直有一 种不好的预感,扰乱着他的心绪,牵扯着他的神经。
南四和易十七低着头走进船舱,站在吴起背后,一言不发。
二人不说话,吴起瞬间明白了。他将头颅重重地垂了下去,不愿抬起。
半晌之后,他才自言自语道:“世间哪有假死之药?只有真死之人!”
南四道:“不!非药之过,乃人之祸!”
吴起霍然而起,咬牙切齿:“是谁?”
南四道:“阙王母身中一剑,无力回天,剑柄之上,刻有阳城君的铭文。”
吴起目眦尽裂,钢牙咬碎,双目之中,竟然流下两道血泪:“阳城君,吴起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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