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俱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操起了田忌的兵器,田忌才觉察到,自己被反噬了。
俱酒长戟在手,迅速领会了长戟的精妙之处,只见他刺如长龙,勾如旋风,啄如山崩,扫如水泄,割如闪电,将田忌完全笼罩在一片戟光之下,将长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田忌挥舞着环首刀拼合抵抗,渐渐左支右绌,疲于应付。
俱酒瞅准时机,长戟如同毒龙出洞一般,直刺田忌的腰腹,田忌知道刀劈无效,格挡无力,于是纵身左跃,闪过一击。
但他的身体尚未落下,俱酒偏左两寸,顺势一带,将长戟猛往回拉,戟上的小枝在田忌的小腿肚上结结实实地划出一道血槽。田忌疼得大叫一声,霎时左腿血流如注,战靴之中全部灌入了黏糊糊的血水。
俱酒再次横扫,这次行动不便的田忌只好硬生生地举刀格挡。“怦”的一声,戟枝砸在环首刀上,火星四溅,铮铮作响。田忌凭借几分蛮力,硬生生扛住了俱酒扫来的一戟。
俱酒鼻子一哼,猛然旋转戟柄,口中大喝一声:“撒手吧!”
枝节交错的戟枝顺势将环首身绞住,随着俱酒戟杆的旋转,硬生生将环首刀从田忌手中夺了出去。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田忌,转眼就手无寸刃,陷入肉搏。
刚才“齐技击”给汉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俱酒也是被田忌压着打,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田忌作为田氏宗族,其本及所率领的“齐技击”如此之强悍,哼!留不得!
一念所到,杀心顿起!
俱酒大吼一声,双手一抖长戟,柔韧的戟杆顺势抖出一团戟花,将田忌罩在一片戟影之下。
戟花消失之时,田忌一身战袍已经被戟尖、戟枝挂得丝缕飘飞,壮硕肥实的胸腹之间血肉模糊。
俱酒冷哼一声:“送尔上路!”
左手持戟径直向前一送,右手死死顶住杆末端的铜镦,拼尽全力向前刺杀,连人带戟如同疾风一般刺向田忌。
田忌身陷死地,突然之间爆发出求生的潜力,只见他虎吼一声,身体一个旋转,尽管戟上小枝又给他的腹部创出一道血槽,但躲过了致死一击。
俱酒用的力量太猛了,来不及收势,长戟保持着向前的惯性继续前进。而田忌则伸出两条猿臂、一双虎爪,顺势将戟杆死死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