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道:“王弟所求者,三国为盟也,不谷专程前来昭关,正为报答吾弟呐!”
楚王很狡猾,得了这么大的利,但一点血也不想出。
俱酒挖苦道:“王兄之诚,上贯日月,下彻三泉,至哉诚哉!”
楚王继续保持一脸笑容:“王弟欲图何报,不妨明言。”
俱酒道:“郇阳之城,蛮荒之地,王兄留之无益,不若与弟牧马。”
一提到土地,楚王登时就警惕了:“郇阳既是蛮荒之地,王弟索之何益?”
接下来,两人又打了半天嘴官司,结果是楚王寸土不让,但将租赋降低一半。
当初俱酒租借郇阳九十九年,可是给出五倍租赋的,现在减成两倍半租赋了。
与楚王纠缠郇阳之地,其实是俱酒的策略,说到底就是一个“装”。
当今天下,诸侯之间利字当头,对土地人口物资等等,锱铢必较,分斤掰两。
俱酒既为一国之主,就必须把自己表现得像一个诸侯,与天下诸侯同流合污,既道貌岸然,又欲壑难填。
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环境中,一点一点消磨诸侯的警惕心,绝不能让诸侯看出来自己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经过这些小插曲,然后楚、汉、越三国诸侯择日奔赴江边会盟。
昭奚恤早已指挥民夫搭建好了一座高大的望江台,俱酒与搜连连谦让,楚王熊良夫得意非常,带头走上高台,三位诸侯临风而立,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之后楚王亲自主盟,杀牺牲于坎上,执牛耳以歃血。
楚国令尹昭奚恤宣读楚、汉、越三国的盟约——载书,将载书的内容昭告于天地神灵。
经过前期的谈判,载书主要记载了以下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