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弱还在琢磨如何行动的时候,俱酒已经在南岸打完收工,一头扎进了韩弱的包围圈。
这对于韩弱而言,不啻于天降奇功,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一边下令死死收缩包围圈,一边迅速派人向南岸的暴鸢下令,命其火速渡河而上,誓要让名满天下的战国新贵、汉侯俱酒折翼河内。
一想到这些,韩弱就兴奋得两眼放光,双手不住地互搓着,来回在帐中不停地踱步,开始盘算此功之后,自己能否更进一步?
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吗,往上倒三代,都是公室子孙。
天色渐晚时分,诸将先后回营缴令。
带佗这个家伙粗中有细,观察到了济水近日水枯,上游一处滩涂可涉水而过,建议半夜从此发起进攻,突围向西。
但有一个问题,突围向西,仍有韩国的轵邑等关口城镇,以韩军今日之阵仗,后方肯定不会空虚,估计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斗孟雄也挑选好了敢死之士,既熟悉水性,又悍不畏死;既有从汉国带来的老兵,也有在郑国训练的新锐。总之,全军既陷死地,必欲死战,无一人肯轻言降者。
聂政为俱酒端上来吃食,但另两路迟迟未归,俱酒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根本没有胃口。
掌灯时分,易十七和索卢参双双返回,二人几乎同一时间进入俱酒帐中,异口同声地道:“王上,臣有要情回禀……”
然后看了彼此一眼,又双双谦让。
“易将军先请。”
“不不不,索卢先生请!”
俱酒怒了:“祸迫眉睫,大敌当前,婆婆妈妈,成何体统?十七,讲!”
易十七大步上前:“王上,臣上次扫荡河内,开仓放粮,在民间尚有余威……”
“讲重点!”俱酒一拍几岸。
“是是是,此间三老有言,济水三伏三现,穿河而水不浑,适近日水枯,可穿河而过,直达南岸?”
“嗯?”俱酒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