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单于谨记!”
单于仰天狂笑不已,良久方才道:“吴太尉以众兵围我,某纵死而心不甘,汉国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啊!”
吴起道:“单于认为如何方是胜之有道呢?”
单于冷静地道:“闻听吴太尉精于骑射,三箭吓退林胡与义渠?”
吴起淡淡地道:“嗯,怎样?”
单于狂叫道:“本单于却是不服!某三岁骑羊,四岁学射,五岁田猎,六岁杀人,飞翼左旋而右折,骤巴左顾而射右。某欲于太尉比射一回,太尉若胜了,某束手就擒;若是不胜,请太尉放我一马,如何?”
吴起觉得好笑,你单枪匹马,已被围死了,还提这无聊的要求,贵为一匈奴单于,这脑袋是有多天真?
突然他看到了一直陪在身边的巴宁,灵机一动,张口道:“好吧,本太尉就应了单于,不过,以单于之身手,完全不值得本太尉亲自下场,我军中随便一人,便可胜过单于。”
单于气得哇哇暴叫,要知道他对自己的射术,那可是相当自负的。
吴起从座后解下自己的铁胎牛角硬弓,递与巴宁道:“巴老弟,此弓硬过八石,全军之中,能开此弓者为数不多。为兄近日肩部风寒,恐怕赢不了这匈奴单于,就由老弟代劳一下吧。”
吴起知道巴宁是好射术,他有心成全巴宁,让巴宁在这场射术比赛中获胜,赢得军功,也好给其诚心归汉设一个台阶。
巴宁知道,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比试,这是事关匈奴单于生死、事关汉匈两国之间战和的一次重大对决。
但吴起说自己有伤在身,让自己代劳一二,这个面子也不能硬驳。
巴宁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吴起的硬弓,面色凝重地打马出队。
匈奴单于高叫一声:“来得好!”立即打马上前,拈弓在手,一脸的桀骜自负之色。
巴宁拱手道:“敢问单于,比试之法?”
单于冷笑道:“我匈奴人,只知实战,不懂比试。若问其法,很简单,胜者生,败者死,三箭定输赢,如此而已!”
巴宁明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比试了,这就是搏命,单于够狠的!
二马在场中不断盘桓,二人也都拈弓搭箭,却打马不住转圈,并不急于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