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停车场,三人下车,童真对萧问剑说:“天元陪你到看守所,晓月我陪着,你回来再接人。”
萧问剑不满地说:“你改行当绑匪了?”
“晓月,我们走,不理他。”童真拉着白晓月走了,留着萧问剑一个人在停车场发呆。
区天元从一台警车伸出脑袋,喊道:“萧问剑,上车,我们等你呢。”
萧问剑看着三台整齐划一的冲锋车,惊讶地说:“你这是准备去劫狱?”
武胜利从另外一台冲锋车伸出脑袋:“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上车。”
萧问剑上了区天元的车,区天元关上门说:“走!”
萧问剑坐好,系好安全带:“武队也去,我有这么大面子?”
区天元详细解释:“你肯定没有,但容自繁有,他说,除了杜小玫、武队的岳父之外,他还有好多个杀人案,但他提了条件,就是要见你。武队本来是准备上周五带你去的,临时有事,让我周一带你,我临时有事,让童真带你去,结果出事了,武队怀疑有人走露了风声。”
萧问剑更是紧张了,脑袋中脑补各种大片中出现的惊险画面,但一路无惊无险,顺利到了看守所,萧问剑看了看手表,有些不敢相信,说:“才四十多分钟,今天怎么没有走山路?”
“桥修好,当然不用绕路了。跟我走吧。”
萧问剑终于见到了容自繁。
容自繁居然长胖了不少,萧问剑说:“容自繁你好,你的腿怎么样?”
“上官明睿果然是高手,我能活动了,可惜了。我们的时间有限,我有三件事请你办。”
“你为什么相信我?”
“你的口碑不错,你对谢大强和谢子豪很好,号子里和外面也是有联系的,听说今天上午你派人帮着办谢子豪的后事了。”
“好吧,你说。”
“第一件,就是将我这七八年当保安的合法收入,给我姐姐容自立,她一个带孩子,又受到肖想的各种刁难,生活不容易。”
“肖想是谁?”
“我老家缉毒大队的警察,听说当中队长了。”
“他为什么为难你姐姐。”
“说来话长,我弟弟容荣杀了他哥哥肖思和嫂子。”
“时间比较长,你详细说说。”
“我父亲那一辈,是三兄弟,老大生了个女儿容自立,老二生了我和容自昌,老三生了容自荣和容自盛。”
“繁荣昌盛,是按年龄排序的?”
“是,我伯父伯母和我爸爸妈妈都是贩毒吸毒死了,我三叔三婶是老实人,没有做什么坏事,将我们五个孩子拉扯大,不容易。日子虽然过得穷苦,但我的童年还算幸福,只到十五年前,那年我正好二十岁,谈了一个姑娘,我们是在工厂打工认识,我们相爱,下班后同吃一份米粉,骑同一辆单车逛马路,那时我好幸福。”容自繁慢慢地讲述,脸上充满了幸福。
“发生了什么?”
“那年我小弟容自盛六岁了,要上学,却办不了户口。”
“为什么?”
“村支书通知我三叔交三千元的计划生育罚款,我三叔拿不出来。”
“后来呢?”
“后来我三叔打听了一下,大部分人是交二千,少数人是交一千,还有个别人没有交。因此和村支书理论,双方发生冲突,三叔打了村支书几拳。”
“这也没有多大事啊,无非是关几天,罚点钱。”
“现在看来,确实是没多大事,但当时我年轻气盛,和容自容一商量,回家找村支书理论。”
“然后呢?”
“然后发现我三叔已经被警察肖思和协警带到派出所了。”
“这也正常,肖思也是依法办事,关了几天?”
“当时我们不这么想,我们认为这是村支书和肖思欺负我们家,就跑到派出所和肖思理论。”
“然后呢?”
“当时正是中午,派出所的人都回家吃饭了,就肖思一个人在工作,肖思住在派出所,又在处理这个案子,肖思的老婆抱着孩子,喊肖思回家吃饭。”
“然后呢?”
“然后我三弟容自荣说,你们家有饭吃,我家没有饭吃了,就打了肖思的老婆一巴掌。”
“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肖思只是在执行正常的工作,你们打人家的老婆干嘛?”
“肖思当时就生气了,拿出手铐,将容自荣铐上。”
“这也没有多大事啊。”
“现在看来没有多大事,但我当时很生气,冲动了。”
“如何冲动的?”
“将肖思打倒,抢过钥匙,打开容自荣的手铐,又找到号子的钥匙,将我三叔放出来了。”
“你们玩的太大,收不了场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然后呢?”
“肖思找到手枪,向我们开枪。”
“然后呢?”
“然后我三叔挡了一下,容自荣抢过枪,将肖思和他老婆打死。”
“你们收不了场?”
“是的,这时武胜利正好来派出所看望肖思,将枪抢过去,开枪的时候,我三叔又主动挡了一下,死了。我们两个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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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和武胜利恩怨的来由?”
“是的。”
“说句公道话,这个武胜利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但这件事,他并没有做错。”
武胜利和众人在观察室听到这个对话,差点没有气死。
容自繁想了想说:“你说的话,我虽然不爱听,但也有一点道理。”
武胜利心里骂:“这是有一点道理吗?”
萧问剑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我来找武胜利报仇,他在马路上当交警,我开车撞他,却没有撞死了他,撞死了一个开车送女儿上学的老师,这个女儿的腿也受伤了,后来成了他的老婆。”
“武胜利有没有请你吃喜糖喝喜酒?”
武胜利在观察室差点再次被气死。
“怎么可能?后来我继续报复,直到发生一件事。”
“什么事?”
“我听说武胜利收养了肖思的孩子”
“武思思是肖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