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25日早上
酒店餐厅,萧问剑正在看电脑,陈新泉带着容蓉等三个小女孩过来,萧问剑看着容蓉说:“我忘了,你外婆和妈妈住院,你一个在家,不害怕?”
一个小女孩说:“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
陈新泉给三个孩子倒完茶,对萧问剑说:“修个面包车,花了一万多,值吗?”
萧问剑肯定地说:“值,当然值,我们两人开回去,开公司还用得着。”
容蓉不客气地说:“萧问剑,你不要装了!”
萧问剑抬起头,看着容蓉,不解地问:“我装什么?”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肖想打过来:“萧问剑,你先帮我点菜,我去接医生,领导们要来过。”
“总共几个人?”
“我也不知道,你先按十个人点吧。”
萧问剑心想,医生和领导十人,我们这里五个,对陈新泉说:“新泉,你和容蓉先点菜,按十五个人的标准,领导要来。”
“什么领导,什么标准?”陈新泉一个大三的学生,对这些也不太懂。
“可能是他们区公安分局的领导和医院的领导吧,你不管,客无二待,按十五个人,不,按十六个点两桌,标准中高档。”萧问剑挥挥手,继续看电脑。
陈新泉和容蓉商量了一下,带着三个女孩,找服务生点菜去了。
陈新泉还没有回来,肖想带着上官明睿和闫海涛等六个人过来了,萧问剑连忙站起来,对上官明睿说:“明睿老师,麻烦您了。”
肖想问:“萧问剑,点菜没有?”
“他们几个孩子去点了,马上就回来。”
肖想客气地说:“几位医生,请坐,马上就上菜,我去看看。”
上官明睿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南境一医蒙院长,这是他们骨科的石主任,这是我们医院神经外科主任伏三英,埋伏的伏,三英战吕布的三英,是你爸爸的本科同学。”
萧问剑大吃一惊,连忙问:“伏主任,是真的吗?”
心想,到底是科室主任,还是科室副主任,是主任医师,还是副主任医师,医院的这个主任,变化范围太大。
伏三英伸出手和萧问剑握手,给萧问剑解释:“是真的。这是刘博士刘医生,我的学生,我年龄大了,只能当助手了。”
萧问剑和刘医生握手。
伏三英看着萧问剑说:“你和你爸爸很像,你爸爸、段昌义、云思容、我,我们四个,是在一个本科班。这台手术工作量比较大,需要好的神经外科医生,上官教授找我推荐两个,我听说是你介绍的,自己带着学生过来了。”
萧问剑连忙感谢,伏三英继续说:“段昌义和云思容留校硕博连读,我是考上南都大学医学院硕博连读,以你爸爸的成绩,可以和我一起读硕博的,可你爸爸死活要回老家结婚,唉,后来他回来时,也才26岁,再读硕士和博士也来得及。但他给我讲,你还和奶奶住在他侄儿的房子里,非常尴尬,因此需要先工作买房子,将你和奶奶接过来,但房子刚买好,还没入住…哎,好在你回来了!”
萧问剑暗自心惊,心想,这事怎么也没人和我讲啊?
闫海涛冲萧问剑招招手,向卫生间方向走去,萧问剑跟上,闫海涛边走边说:“你给我说的事,我查了病历,傅从军是2008年6月19日0:35送到南境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刀的医生是蒙医生,就是今天蒙院长的父亲,已退休,一助就是今天的石主任。”
萧问剑惊讶地问:“你没有看错日期?不是6月20日凌晨?”
“肯定没错,你可以问一下石主任。我用手机拍了个照,已发给你。”闫海旭说完,走进卫生间。
萧问剑回来,对石主任说:“石主任,打扰一下,您还记得十四年前,治疗一名身中两枪的人吗?”
石主任得意地说:“我怎么会忘记?那是2008年6月19日凌晨,我正准备睡觉,收到蒙主任的电话,我就赶到医院,蒙主任还从省城摇了两名医生,做完手术,都晚上七八点了。不过没有今天这样有成就感,听说伤员是一个…一个犯罪嫌疑人。”
肖想、陈新泉和三个孩子回来了,服务员开始上菜,这时从外面来了一大串人物,肖蒙连忙给萧问剑介绍:“这是韦市长,兼我们市公安局局长,吕市长,主管教科文卫的,王区长,兼我们区公安局局长…”
肖蒙还在继续介绍,萧问剑却站着发呆,想不明白,这么多大佬,和自己一个穷学生有什么关系,应该是来看上官明睿这些医生的,只得客气地笑着点头,领导们也热情地和萧问剑握手。
蒙院长又介绍医生们给领导认识。领导们和萧问剑、医生以茶代酒,喝了几杯茶,走了。
肖蒙悄悄地介绍一名四五十岁的警察给萧问剑认识:“萧问剑,这是老赵,当年参加了行动,让老赵带你去参观当年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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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问剑连忙感谢,和老赵加了微信。
上官明睿好奇地问:“萧问剑,你到这里来干嘛?”
“这不一个亲戚的孩子放暑假了吗?我送孩子到奶奶家,顺便逛逛。”
上官明睿语重心长地说:“萧问剑,我看了你的止血,虽然算不上完美,但对一个还没上大学的孩子来说,太不容易了,你不当外科医生太可惜了,别折腾了,好好读书,考我的研究生,当然,考伏主任的研究生也可以。”
一直不说话的闫海旭,突然说:“萧问剑同学准备开一个公司,研发出手术机器人,将我们这些外科医生全部饿死!”
众人大笑。
上官明睿笑着说:“我们上午休息一下,下午坐高铁回去。萧问剑,你什么时候回去?”
萧问剑回答:“我再逛逛吧,估计是明天回去。”
萧问剑告别众人,上了老赵的车,陈新泉开着面包车跟着。老赵说:“我先带你去看看当年的现场。”
“多谢!您现在还是在缉毒支队吗?”
“我在治安支队,我们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缉毒工作不超过十年。”
“太危险了?”
“是的。”
“我听说老计工作了好多年?”
“那是他自己的强烈要求,五年前,容自荣打死了他的老婆,他较上劲了,发誓要抓住容自荣。”
“我听说十八年前,他的儿子被打死,是真的吗?”
“是真的。”
“他儿子当时多大,怎么被打死的?”
“他当时是我们市局技侦支队的法医,周末带着几个月的儿子在公园玩,遇到警察追捕一名嫌犯,从他身边跑过,他伸腿勾了一下,结果嫌犯掏枪打了一枪,将他儿子打死。”
“然后呢?”
“然后他申请调到缉毒大队,五年后,在工作中将当年嫌犯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