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靖安公主府。
秦墨正在劝靖安公主,“岳母消消气!”
“消不了,这死丫头,哭着喊着要给那人披麻戴孝,她披什么麻,戴什么孝?我还没死呢!”靖安公主怒声道。
秦墨连忙搀扶她坐下,给她拍背顺气。
自己这个岳母,脾气可是烈的很。
他也能理解,作为大乾开国第一嫡长公主,昔年也是跟着杀敌的。
可南番却在大乾立国之日带兵而来,逼迫和亲。
这种强盗作风,谁能受得了?
当初李双安执意要回南番,她甚至说出了,要回南番,就亲手刺死李双安这样的话。
可见那十几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在她心中的屈辱有多深。
都以为她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
可别忘了,她背井离乡的时候,不过十七岁。
没有憎恨就很好了。
“岳母,小雪到底是在他膝前长大的,对你来说他是贼,对小雪来说,那是父。”
秦墨道:“您恨他,我明白,我也不劝您放下,可现在他死了,双安继位,成为南番的王。
他的志愿您不清楚?
现在商贸频繁,也有南番的商人行走,他们的王死了,可王的女儿却不曾流一滴眼泪,披麻戴孝,这消息传回南番。
南番的人当如何想?他们会不会抵触我们?”
秦墨看着倒在地上不住落泪的李雪,没有去搀她,而是继续对靖安公主道:“双安在南番的处境会不会变得更难?那些人若是听调不听宣,拿这件事来攻讦双安。
或者挑起对立,扶持新的国王,岂不是至双安于陷地?
若是以后南番成了大乾的一部分,您还要不要承认自己南番蒙赞的身份?
您这些年在南番,可是有很多拥趸的。
若您承认,可以加快南番同化,您愿不愿意去南番游说那些人?
去了,又以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