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输了,我们就只能退缩西域,日后再难打回来。
可赢了,我们就能趁机收服失地。”冒顿心里很清楚,北奴只有一次机会,而大乾有很多次机会。
就在冒顿调兵遣将之时,从西域过来的斥候带着伊稚斜的信赶到了,“报,右贤王急报!”
这声音,打断了冒顿。
冒顿微微皱眉,“将信呈上来!”
看完了伊稚斜的信,冒顿怒火中烧。
砰!
他将案牍拍的作响,案牍上的茶杯都洒落在地上。
众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还是劝道:“单于息怒!”
“息怒,让我怎么息怒?”冒顿气的要命。
呼衍犹壮着胆子问道:“单于,右贤王信中说了什么?”
“那孽子,居然让本单于和大乾人和谈,然后迁都,保存北奴的精锐!”冒顿多骄傲的一人,让他向大乾称臣,那岂不是跟军臣平起平坐了?
龙帐内,众人满是不敢相信。
可随即,呼衍犹收回了惊讶的目光,说道:“单于,可否让微臣看一看右贤王的信?”
说来可笑,北奴强大,却从来没有自己的文字。
就连写信,都是用的乾字。
“传阅吧!”冒顿将信递了过去,第一次生出一种力有未逮的感觉,是他老了,镇不住这些人了,还是他们早有异心?
呼衍犹看完了信,陷入了沉思之中。
伊稚斜的意思是,假意和谈,向大乾称臣,拖个几年,打下西域诸国,为北奴争取更多的时间。
等到时机成熟,在以南番为战场,攻入大乾。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绝好的办法。
就是面子上挂不住,他太了解冒顿单于的性子了。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其实也有些心动。
北奴这几年伤了元气了,军臣的背叛,更是重击。
先有阿史那苏密两万大军覆灭,后有阿史那乌默丢掉于田,北奴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