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成这样子,咱们全都有罪,你要是闹起来,闹得人尽皆知,士气更是低迷。
他要是逼急了,搞不好要把你斩了祭旗。”
“他敢!”李安康压着怒火道。
“咱们这些人,在葱岭大山之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为什么不敢?
若真输了,他后撤也有借口,到时候说你蛊惑人心,败坏军心,你死了都白死,懂了吗!”公孙敏道。
李安康愣了愣,公孙敏说的有道理,他怎么说也是皇室宗亲,这种时候,就算是死,也应该表现出应有的气节出来。
“可这地方,山路险阻,别说开仗,就连行走都举步维艰,他怎么打?”
“找一处峡谷,派人引诱,设置地雷,打伏击,等敌人进入伏击圈,就有的打。
只要咱们占据高地,扳回一局,咱们就能活下去。
要是打不赢,咱们就拉着残军后退龟兹。”
他拿出指南针,“龟兹距离咱们也不过千里,以咱们现有的粮食,完全可以撑到回龟兹。”
李安康点点头,“我明白了。”
二人交换一下眼神,都心照不宣的叹了口气。
是夜,苏运将众将召集过去,“这一仗,虽然输了,可咱们输的不是伊稚斜,而是自己人。
至于这个自己人是谁,我不知道真相,就不下结论了。
但伊稚斜手里的枪炮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肯定有数。
整个大乾,能够接触到这些东西的人,就那么几个。
所以,咱们输给了内鬼。
若咱们就此撤退,输的太过窝囊,让那些北奴狗轻瞧,也让陛下觉得咱们不堪大用。
所以,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反击!”
众人面有悲色。
一人苦笑道:“话虽如此,可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们这边,强行开战,只会雪上加霜。”
“不错,谁也不知道内鬼是谁,这个内鬼是不是藏匿在咱们之中谁也不敢说。”
“苏帅,撤吧,回去好好筹划,无论是泥婆罗还是龟兹,都有重兵把守,伊稚斜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的。
那内鬼,总不可能让咱们出城迎战,他要是敢跳出来,我第一个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