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安也开始纠结起来,阿嗣说的那句话,极为的扎心。
许多个夜晚,他都梦到自己的父亲,父亲满脸愤怒的质问自己,为何要当大乾的走狗。
然后,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这种话从大乾皇帝的口中说出来。
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数典忘祖的小人。
连带着她的母亲,都成了一个窃据夫家江山的盗贼。
此番,大论东赞的一句话,更是动摇了他。
“可是舅舅.......”
“天可汗已经是过去式了,南番想要保留,就必须投降。”大论东赞道:“最起码秦墨不会像大乾皇帝一样,有他治理,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南番的百姓考虑。
而且赞普,你跟秦墨的关系在这里,就算投降了,你也好,靖安蒙赞也好,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损失。
你也要为公主考虑考虑。”
“那我岂不成了两面三刀的反复小人了?”
“今日大乾人似我等如何?赞普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若是赞普心里真的这么坚守,又何必来我这里问一个答案,赞普直接带着人死守逻些城就是了。
眼下敌军从四面八方过来,龟兹,泥婆罗,岭南,苏毗,在给他们些日子,咱们就真的没有去路了。
赞普是拉着全城几十万军民一起送葬,还是让大家活着,全凭赞普的心意。”
时至今日,南番的处境是尴尬的。
可南番又是重要的。
李双安的身份摆在这里,无论是大乾也好,大明也好,他的身份都说得上话,而且地位极高。
在秦墨那里,他们亦师亦友,更是亲戚关系,有李雪在,秦墨是断然不会对李双安如何的。
“可是其他人怎么办?”
“抓了,或者,让他们离开,咱们自己守,到时候也可以落一个好名声。
就算咱们投降,在外人看来,也是坚守不敌的才投降的。”大论东赞到。